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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個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顧一舟:「……」
「你知道梅香山為什麼叫梅香山嗎?」宋時琛裝作沒看見顧一舟的樣子,自顧自繼續道,又抿了一小口水,張口就胡謅:「很多年前,大概還是清朝的時候,有一個很喜歡梅花的姑娘,她出身望族,但是卻喜歡上了一個一無是處的秀才,為了嫁給他,就和家裡決裂了。沒想到那個秀才只不過是圖她的家族,發現那個姑娘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把她從這座山上推了下去。」
「死……死了?」是顧一舟略帶發顫的聲音。
宋時琛嗯了一聲,「她死後,漫山遍野都開遍了梅花。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但怪就怪在這裡了。」
宋時琛停頓了一下,慢里斯條的吹著杯子裡的開水。然後他看見顧一舟終於把腦袋露了出來,扯著他的褲腳,「怪在哪裡,你說呀!」
「怪就怪在,凡是折了這座山上梅花的男子,沒睡床上的,夜裡全部都消失了。」他壓低聲音,又裝作驚訝的語氣,「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折了一朵花來著?」
顧一舟:「……」
咚——
是水杯被打掉在地板被子上的悶聲。
顧一舟突然從地板上跳了起來,抱住宋時琛就不撒手,完全打了宋時琛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沒給他推倒在床上去。深刻證明瞭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騙你的,騙你的,松鬆手,我快喘不過氣了!」宋時琛伸手去推面前的人,哪裡推的動,只好摸著去摁床頭的燈。
燈亮起來的那一瞬,他明顯感覺到顧一舟抱他的力道鬆了很多,也沒有那麼緊張了,這才終於把面前人推開,往後挪了好幾步的安全距離。
顧一舟坐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樣子簡直讓他哭笑不得。地上的被子也徹底打濕,今天晚上看樣子誰也睡不了。
輕嘆一口氣,「膽子這麼小?」
「誰讓你總嚇我!」顧一舟瞪他。
其實自己只不過是想讓他去床上睡,這是來自年長者對年幼者的關愛,宋時琛沒想到會弄巧成拙,也沒想到顧一舟真的會怕成這個樣子。
「來,我給你放個辟邪歌單,」宋時琛哄孩子似的拿出手機找了一大串□□放給他聽。
怎料這人不領情,三兩下滾進床上的被窩裡,只留給他一個凸起來的背影。
就當宋時琛猶豫究竟是繼續去地上睡那個沾了水的被窩,還是直接在床上睡的時候,顧一舟又突然坐起來了,神情嚴肅,伸手去摸宋時琛的額頭。
「你……」
「你好燙。」是肯定語氣,不等宋時琛有別的反應,就見顧一舟提起被子將宋時琛裹了個嚴嚴實實,「捂好,呆著別動等我回來。」
起身套上宋時琛的羽絨服就直接往門口跑,一氣呵成。
等宋時琛回過神的時候,那人已經拿了房卡關了門。
宋時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什麼也感覺不出來。不過經顧一舟這麼一說,他確實覺得有些冷,而且頭也有些痛,好像對的上發燒時的症狀。
不會一語成讖真發燒了吧?身為一個常年自己生活的社畜,宋時琛心裡顫了顫,明天他還得帶學生回去,晚上還有晚自習呢!下個月月考又快到了,這個時候病倒算什麼事?
聽話的自己裹好被子,準備利用傳統捂一身汗退燒的方法。
然而人免疫力低的情況下極度容易犯困,沒了顧一舟的嘰嘰歪歪,不知不覺宋時琛居然倒在床上睡著了。
顧一舟提著藥回房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宋時琛整個人陷在床墊裡,臉上有著生病後特有的潮紅,暈在本就白皙的面板上,眉心微皺,看上去睡的並不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