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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魏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片刻後說:“有人過來了。”
漸漸逼來的腳步聲聽得很是沉重,和君莫笑平時的步伐截然不同。儘管如此,陳果還是忍不住衝出門去看個究竟,剛一衝出去,幾乎就驚呼失聲,再也顧不得雨大,衝上前去一把扶住像一隻待宰的豬羊那樣被人扛在肩頭的君莫笑,急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沒得到回應,不由得又心疼又惱怒地揚起臉來,毫不客氣地說:“你這人好生無理,哪裡有這樣揹人的!”
被罵之人卻像聾了一般,不停也不答話,只把溼淋淋的君莫笑背進店裡,再往凳子上一摔,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要走。
“喂……!”
見到君莫笑回來,陳果七上八下了許久的心終於稍加安定,也這才留心到來人雖然個子高大,但身形瘦削,腳步也一瘸一拐,就忙不迭想叫住他,好歹留下避避雨再喝碗酒。沒想到對方依然停也不停,她只當這人真是個聾子,又回頭對魏琛說:“老魏,你快把那個聾子攔下來。這麼大的雨,他還是瘸的,能去哪裡?”
魏琛一直盯著來人,聽見陳果出聲,這才收了目光,懶洋洋地邁開步子,虛虛伸手一攔:“這位客官,下雨天是留客天,又蒙你送我們家君夥計回來,怎麼也該讓我們聊表一下謝意才好。”
“老魏,他怕是……”
陳果見他在魏琛出言之後雖然停住了腳步,卻是紋絲也不動,就對著魏琛比了個聾啞的手勢,誰知手剛一抬起來,自從進門就沒做過聲的君莫笑忽然說:“老闆娘,這是我的朋友,叫……”
就在他一停頓的空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堪堪把這個空當補上:“夏一眠。”
君莫笑微弱地笑了一下:“對,老夏。你既然送我回來,至少今晚,就不要走了。”
陳果看看君莫笑,又看看那個夏一眠,終於反應過來兩個人都和落湯雞沒什麼兩樣,她趕快叫魏琛給他們打酒祛寒,自己則回後院給他們張羅乾淨衣服。她前腳關上院門,後腳魏琛迅疾如風地閃過來,探了一把他臉上的熱度,又打量了一番他這張假臉,忍不住直搖頭:“哎我說老孫,你我三人時隔多年再見,這簡直是在比誰更落魄了。你說這可怎好。”
託名夏一眠的孫哲平聽見他這句話,冷冷瞥一眼魏琛,指著葉修說:“你們這是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瘋病都給激出來了。”
魏琛聞言也跟著看了一眼葉修,伸手抓過孫哲平的右手,探了探他的脈向,說:“且不說他發的什麼瘋病,你這剛撿回一條命,氣都只能算剩了半口,還敢和他打一架,要是論瘋,那你肯定是更有過之無不及了……還有你這手怎麼回事?被瘋狗咬了?”
孫哲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坐下淡淡說:“不知為什麼一直不好。剛才在城外伸展了下筋骨,舊傷就裂了。君莫笑,這又是什麼狗屁名字,拗口得很。”
“夏一眠。”聽了半天都沒作聲的葉修這時雙眼雪亮地朝他一望,然後輕輕地一扯嘴角,“呵呵。一點也不拗口。”
魏琛盯著他手上的血跡,燭火之下,眉宇間一片陰影:“什麼東西傷的?”
孫哲平便解了繃帶,把右手攤在了桌面上。
陳果抱著衣服進來時,只見那個高大的男人把一隻血淋淋的手攤在自家的桌子上,而此時店裡另兩個男人正以她從未在他們臉上見過的陌生而嚴肅的神情注視著那隻手。這個情景不知為何在她看來詭異之極,陳果不禁打了個寒戰,接著收住了步伐。
“老闆娘,老夏背君夥計回來時劃到了手,你看是不是能給他點傷藥,止止血?”
聽見魏琛的聲音,陳果忙點頭,一路小跑地去櫃上拿常備的金創藥粉。送過來時忍不住瞄一眼那隻手,又不忍多看,只好盯著君莫笑問:“這個夠不夠?成不成?我屋子裡還有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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