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2/3 頁)

王本該有的一顆仁人之心。

這世道總是對錯易分，取捨難做，風巽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到他還沒有幫如升做完她的事。

&ldo;你是不是瞧不起朕？&rdo;

&ldo;風巽不敢。&rdo;

宸帝冷笑一聲，&ldo;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你就沒有正眼看過朕，朕是天下的王，你卻不聞不問，呵！當真如江湖傳言的那般傲氣。&rdo;

&ldo;陛下……風巽不敢。&rdo;

雖然風巽並不害怕，可眼前這個男人能輕易左右一個人的生死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手控天下，翻雲覆雨。

&ldo;我給你時間考慮，反正與你有關的那些人的生死就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了。&rdo;

宸帝說話時用纖細的手指小心地撥弄著床榻上的珠簾，優柔的樣子簡直比女人還魅。

活人裡沒有人見過宸帝此刻的模樣，因為見過的，都已經死了。

新鮮感不會持續一輩子，當宸帝對一個男人厭倦的時候他的死期也就來了，沒有商量，沒有哀求，手起刀落，死在無名屠刀下，即便走過黃泉路時回望前生，一切也早已經結束，等待他們的只有下一世，一個與前世毫無相關記憶的人生。

&ldo;過來，到朕身邊來。&rdo;

&ldo;……&rdo;

&ldo;朕沒有耐心講第二次。&rdo;

風巽咬牙走過去坐下，床榻很軟，瀰漫著一股說不清的香味，宸帝看著風巽英俊的臉深低著，整個人都在抗拒。

宸帝禁不住抬手捻了捻他薄薄的耳唇，說：&ldo;你好像跟朕過去的男人都不一樣，論相貌你排第一，論心性，你也最冷。&rdo;

宸帝手落下來，搭在風巽的腿根兒處，&ldo;不知道晉蕃這一役過後朕還有沒有機會在你面前稱王。&rdo;

談到晉蕃之戰風巽才想回話，說：&ldo;我師父一屆江湖中人，會武功，但不會打仗，你把他召進宮來其實沒什麼用。&rdo;

&ldo;你是不瞭解你這位師父還是故意推脫免得他上戰場？&rdo;

&ldo;糙民只是在陳述事實。&rdo;

風巽話落，腿上的手便輕輕捏了一下，力道很輕，但風巽寧可他直接給一拳痛快了事。

&ldo;你放心，我不讓你師父去戰場，我留著他是為了取代丞相栢堰的位置。&rdo;

風巽抬頭望著窗外，黃昏的暖色很快褪去，大地又恢復了荒寒一片，而南晉的朝局就像這遲暮的夜晚，能否看見明日的太陽都是個未知數。

&ldo;聽說你從前在軍營待過。&rdo;

&ldo;回陛下，很多年前了。&rdo;

&ldo;誰的部下？&rdo;

&ldo;如世初將軍。&rdo;

風巽照實相告，依然稱如世初為將軍。

宸帝聽了恍然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ldo;原來你在如世初的事上對朕心生憤怨了對嗎？&rdo;

&ldo;糙民不敢，只是想知道真相。&rdo;

宸帝倏然起身，大嚷一聲：&ldo;真相就是他命有反骨，賣國求榮！&rdo;

&ldo;皇上。&rdo;

風巽也站起來，鼻尖的香味消散，讓他覺得分外清醒。

&ldo;皇上想賭一把嗎？&rdo;

&ldo;沒有人敢跟朕賭，這世上唯一一個忤逆朕的人已經碎屍荒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