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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被我逗得眼淚都笑出來,她過來拍了我一巴掌:“每日不說幾句俏皮話,是不是皮緊?”我笑嘻嘻地說:“苦也是一天,樂也是一天,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放著高興不高興!”
姑姑嘆了一口氣,拉著我坐到她身旁:“平常百姓家三妻四妾還鬧得人仰馬翻,何況深宮內院?鬧起來就是人命,你現在已經被推到風頭浪尖上,你知道你這個屋子是按什麼身份佈置的?”
我說:“聽吳公公吩咐按貴人品級佈置的,姑姑,貴人是什麼級別?“
姑姑站起身,走到窗前,我在窗前放了一盆玫瑰花,姑姑用手彈了彈花枝:“你知道世上什麼花最美?”我歪頭想了想:“當然是牡丹了。”她笑了笑,推開窗戶,屋外花團錦簇,說不出的美景,姑姑回過身:“自古皆雲,烈酒最香,毒花最美。瑤池,自從萬歲把你趕到御花園,就再也沒翻過後妃的牌子,主子與萬歲是原配夫妻,也只是每日去宮裡略坐坐。慧貴妃一直得寵,如今萬歲爺卻避而不見,昨晚,打發了所有人,跑御花園來看你,惹怒了老佛爺,如今還在慈寧宮裡跪著。”
我雖然大腦平滑,四肢發達,也不信乾隆會為了我,不翻宮妃的牌子,開玩樂吧,在現代誰不知道歷史上最風流的皇帝是乾隆,為了我守兩個月的身,誰信?何況我和他才見了那麼幾面,我也不是傾國傾城貌,哪來獨寵後宮的資本。
我開啟門,迎著早上的朝陽,不禁想起白居易的後宮詞,淚溼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我拂了拂額前的留海:“瑤池有自知之明,別說萬歲爺不會喜歡我,就是當真喜歡我,我也不敢心存妄想。後宮佳麗三千,何爭一日之寵。”
姑姑撫了撫我的頭:“原以為你小小年紀,不懂人情事故,如果不是親耳所聽,誰會想到這句話是出自瑤兒之口。”以為姑姑最疼我,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表面好象是關心我,其實話中又帶著多少不能言明之語。
見李嬤嬤正用喝剩的茶水澆花,花樹上到處是茶葉沫,我湊過去:“李嬤嬤,喝剩的茶水直接澆花不好,因為茶水裡含鹼,需加一些果皮,放在瓶子裡困一夜再澆才好。”
李嬤嬤說:“茶葉沫子到土裡就化了,也是上好的花肥,我用這個澆了半輩子花,姑娘看的花也未必如我澆的花多。”
她手裡拿了一把八寶花卉紋的花澆壺,瓷質細膩,陽光一閃泛著金光,我兩眼立即放出光來,我家裡也有一把花澆壺,也是乾隆年間的,但是那把壺是市井流傳的,哪比得上這把宮中之物,買那把壺花了我五千元,如果這把在市面上最少也得值三五十萬,現在被一個老嬤嬤拿著隨隨便便地澆花,真讓人心疼。我湊過去,說是想幫忙,其實是想趁機摸摸過過手癮,李嬤嬤不理我,仍躬著身子澆花,我使出渾身節數,向她軟磨硬泡,也沒效果。
姑姑踱出來向嬤嬤問了一聲好,李嬤嬤直起腰,見是姑姑,忙堆著笑臉說:“大姑娘來了。聽說大姑娘就要出宮了。”
姑姑順手摺了一隻玫瑰:“還有大半年才到日子,本來一直盼著出去,等真到了要出去的時候,又有點捨不得,嬤嬤前兒給我折的那些花真是好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主子一直誇好,本來還想再要幾支,嬤嬤卻調這兒來了?”
嬤嬤把花澆壺往我懷裡一推說:“那還不容易,這宮裡的東西娘娘看上眼的,誰又敢不巴結?”
姑姑的衣襟刮到了樹枝上,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下來:“你知道主子是不愛張揚的人,送了她說好,可是我們想去要,她又阻止我們,本來以為嬤嬤在那兒,就承個情,再要幾支,即然不在那兒,也就算了。”
李嬤嬤滿臉賠笑說:“這御花園裡什麼花沒有,養心殿裡的花哪有這兒齊全!皇后娘娘喜歡,本不該姑娘多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