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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dot;懷爾德的合集裡有《柏林艷史》、《頭版》、《通往開羅的五座墳墓》,但是給你算一部的租金,可以嗎?&rdo;
我努力讓自己的目光顯得不那麼明顯,但是她始終盯著我看。我把眼神轉向書架或者望著其他地方說一會兒話,但只要轉過臉來,她那兩顆藍寶石般的眼睛總是直直地望著我,嘴角似笑非笑,好像在謀劃一個惡作劇。
&ldo;那我要懷爾德合集,還要阿莫多瓦的《回歸》。我喜歡一遍又一遍地重看這部電影,我覺得電影的標題就是在說:&l;回家吧。&r;&rdo;天吶,這真是尷尬的笑話,她只是禮貌地笑著附和,我想。我覺得自己非常愚蠢,我只是在借沒人借的電影罷了。
過了八年的婚姻生活後,我已經忘記了該如何調情了。哎呀,我在說什麼呀,我從來不知道如何挑逗女孩,僅有的幾次也是因為那些女孩主動撲上來的。
&ldo;你住在這兒嗎?&rdo;她問。
&ldo;是的。我來這幾個月了,住在特雷莫雷海灘。&rdo;
&ldo;噢!那你一定認識裡奧和瑪麗啦!他倆常來店裡買東西。&rdo;
這時幾個客人進店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愚蠢地認為這是我離開的好時機。我付了錢,跟她告別,走出商店長長地舒了口氣。
與克萊姆離婚之後,我只有過兩次愚蠢且短暫的&ldo;冒險經歷&rdo;,它們讓我懊悔不已。第一次是在我得知克萊姆和尼爾斯的事情一個月之後,我在麥克斯&iddot;希弗(我要好的同事,也在我離婚前後為我創造艷遇機會)家中的聚會上和一個阿姆斯特丹音樂學院學小提琴的學生。第二次是和一個過去在荷航的空姐,不是在飛機上,而是在超市裡。除了這兩次,還從未發現有人像朱迪一樣激起我的好奇。
再次見到她是一個星期後,我一踏進店裡,我們的目光便相遇了,兩人都笑了起來。
&ldo;嘿!&rdo;
&ldo;嘿!&rdo;
她正忙著,我在放影碟的書架旁裝作看影碟的樣子,耐心地等待。不一會兒她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ldo;你是音樂家哈珀,對嗎?&rdo;
瑪麗是店裡的常客,我之前也跟她提起過我住在特雷莫雷海灘,所以朱迪知道一些我的事‐‐實際上可不止&ldo;一些&rdo;‐‐因為我後來知道瑪麗和她喝了很久的茶,聊了很多關於我這個在店裡租影碟的&ldo;神秘又有趣的絡腮鬍&rdo;的事。
這回我不急著走了。顧客們進進出出,我耐心地等待著,一會兒瞅瞅擺滿影碟的書架,看看那些關於冥想、瑜伽和替代療法的書,或者欣賞一下在櫃檯上一字排開的小佛像。我下定決心今晚約她出去,我做到了。我們在費根酒館坐下來,我給她倒了杯啤酒,一直聊到酒館打烊。那是一個星期二,外面下著大雨。小酒館一半的座位是空的,壁爐旁寶貴的桌子也空了出來。我們就在那裡坐著邊喝酒邊烘乾外套。
我們開始談論小鎮,講述我們為什麼到這裡。我講了關於阿姆斯特丹、都柏林、離婚和我的創作危機。我聊人生和音樂作品,她靜靜地聽著,小口喝著吉尼斯黑啤,用她兩隻聰慧的藍眼睛看著我。但輪到她的時候她卻含糊其辭。她說她出生在蘇格蘭印威內斯以北的小漁村,那裡&ldo;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足以讓人發瘋&rdo;, 她還講了一些關於家庭的事,她用了&ldo;不正常和令人沮喪&rdo;來形容,但並沒有更多的講述。我猜她應該出來後就沒有再回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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