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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責任為妻兒撐起一把能遮風避雨的傘,他也想努力,想憑藉著自身的能力去改變生活的窘境。
劉澤出身在農村,母親是農民,父親是普通的工人,在七零年代,僅憑著父親每月二十八塊七毛的工資一家七口人日子過得很拮据,劉澤打小就是啃著玉米麵窩頭穿著哥哥姐姐的舊衣服過來的。他上學的時候偏科的厲害,歷史地理全是滿分,語文數學成績也還湊合,唯獨英語學得是一塌糊塗,二十六個字母單擺開倒是認識,組合到一塊就懵然無知了。
中學畢業後,劉澤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那時候年少輕狂,曾經以為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和毅力就可以闖出一片天地來。他到焦化廠燒過焦炭,下煤礦挖過煤,在小軋鋼廠煉過鋼,在磁窯廠燒過瓷器,武術學校當過陪練,做過銷售,跑過業務,還幹過傳銷(他屬於金字塔最底層的那一種),最後才幹了電器修理這一行。走過的路多了,劉澤才更明白路的坎坷。
人生的所有歷練都是一種財富——這是一個長著白鬍子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對他如是說。
劉澤笑了,這算命先生都快成了哲學家了!財富?笑話!在這社會中,不是官二代不是富二代,沒有爹可拼沒有人脈可用,工薪階層要想改變自己的窘境,可以說試比登天,理想太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天快黑了,劉澤騎著摩托車沒有走柏油路,而是拐上了一條沒有硬化的土路。走這條路回家的話可以節省半個小時的車程,為了趕著回家和家人團聚,今天他選取擇了這條不好走的邊山土路。
以前他也走過幾次這條路,除了坎坷一點之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情況,但今天似乎有點例外——
遠遠地傳來一陣轟隆聲,隱約塵土飛揚,本來已經歸巢的鳥兒驚叫著飛向了半空,劉澤也感覺到了大地在震顫。
地震?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他就否定了,不象是地震,應該是塌陷。這一帶因為長期採煤的緣故,地下礦體層已形成空洞,已造成了大面積的採空區,前段時間已陸續的有小規模的塌陷事件發生,所經之處,牆倒垣斷,怵目驚心。
劉澤一看前方情況不妙,趕緊調頭,但那該死的爛摩托車熄了火,死活也踩不著。而那條斷裂塌陷帶如急火蔓延似地快速地向他這邊延伸了過來,聲音震耳欲聾,漫天的塵土遮天蔽月。劉澤不敢再猶豫了,果斷地棄車而逃。
但那塌陷的速度超過了他的想象,還沒等他躍過那道小梁,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塊的土地在急速地沉下去。他奮力一躍,雙手死死地扳在了懸崖邊上的一叢灌木上,身體整個兒的懸在了半空中。他往下看了一眼,透過飛揚的塵土,那完全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真要掉下去絕對小命報銷。
劉澤用盡全身的力氣,想爬上懸崖,但腳下懸空,沒有任何可以踩踏的東西,單憑他臂膀的力氣,又如何能爬得上去。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體力也在一點一滴地流逝,雙臂的痠麻已經無力支撐他一百大幾十斤的體重,他的大腦也近乎麻木了,一種絕望的悲涼貫穿了他整個兒的靈魂,別了,溫馨的家!別了,我愛的妻兒!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淚水從面頰上滑落下來,終於——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墜入那無窮的黑暗之中……
第二章 與狼共舞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劉澤漸漸地恢復了意識,但全身的筋骨如撕裂般痛不可當,痛代表他還有感覺,還沒有死。劉澤心底中還是歡愉的,雖然他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死裡逃生的,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著,活著就可以再看到他的親人。
他強迫自己睜開了眼,雖然這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但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按理說,他掉下去應該是在深坑的底下,可是他此刻竟然完全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半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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