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英雄救美”的口頭禪蹦躂了出來。
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令謝初辰身子一僵,他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迷茫地抬起了始終低垂不語的腦袋。
原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產生了幻聽,可抬起頭的瞬間,卻見一緋衣背影立於自己的身前。紅衣翩飛,墨髮張揚,宛如天神降臨,遮擋住了斑駁的陽光,又抵擋住了冷烈刺骨的寒風,一如三年前,她也是以同樣的姿態、同樣的話語,威風凜凜地護在自己的身前。
謝初辰發現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久遠的回憶宛如巨大的重擔壓在他的心頭,心底深處的依賴,正不斷地悄悄萌芽著。
他害怕這又是一場夢境,一如這三年間反反覆覆的痴夢一般。這樣想著,他有些惶恐,又有些害怕無助地拉住了那抹緋紅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自己的步伐貼近著自己心底深處唯一的一抹溫暖。
被一連串驚/變嚇呆的謝家兄妹猛然驚醒,紛紛怒瞪向蕭晚,尤其是謝清榮之女謝曦。
見與自己親同母女的嬤嬤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闖進來的女人一腳踩在腳下,還粗魯地踹掉了兩顆大門牙,謝曦又驚又怒。
沉不住氣的她壓根沒有看到母親緊蹙的眉頭,而是衝上去,指著蕭晚的鼻子,怒喝道:“哪來的野女人,竟敢在謝府放肆!來人——!給本小姐——”
“一個庶系竟敢指著本小姐的鼻子大呼小叫,謝家的家教真是堪憂!”一道輕嘲的冷笑打斷了謝曦的怒呼,而她指著蕭晚的手指更是被眼前囂張的女子一巴掌拍了下來。
從小錦衣玉食的手指瞬間通紅了起來,謝曦圓鼓鼓的身子更是因為重心不穩,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拿出錦帕擦了擦修長的手指和衣襬上的零星血跡後,蕭晚十分嫌棄地丟到了一旁。
捂著手指發痛的謝曦臉色瞬間大變,大罵還未破口時,眼前的女人已經毒舌地堵住了她未出口的怒罵,將她噎得臉色慘白。
“不只是堪憂,而是根本沒有家教。一個下人竟然敢踹家族嫡長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按照我朝例律,應杖責五十,趕出府邸。”蕭晚冷冷說完,一揚手喚道,“畫夏,給本小姐找塊結實的板子!狠狠得打!”
“你你你!”看到畫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來了一塊粗重的大板子,謝曦臉色鐵青地罵道,“你敢!”這麼一板子打下去,嬤嬤怎麼受得了!
“本小姐有何不敢?”蕭晚輕睨鳳眸,指揮著畫夏對早已昏厥的嬤嬤行刑,神情囂張得狠,拽拽又霸道,“怎麼,這位謝家庶女要阻攔本小姐?沒想到謝家的人不但沒有家教,竟連家法都沒有了!真是讓本小姐太失望了!”
謝曦氣急敗壞:“我謝家的下人,豈容你一個外人私自動刑!”
“外人?”蕭晚似笑非笑,望著謝曦的目光充斥著鄙視,宛如她是個愚蠢的傻瓜,“我蕭晚的夫郎被人如此欺負,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動刑!沒廢掉她的雙腳,已經是本小姐格外開恩了!”
“蕭、蕭晚!”謝曦的舌頭打起了結,臉上憤怒的神情瞬間慫了。
畢竟是謝家庶系,擠不上京城上流權貴的圈子,所以謝曦雖對蕭晚的大名如雷貫耳,可蕭晚本人卻還是第一次見。
她詫異地指著小心貼近蕭晚的謝初辰,鬼叫道:“你說,他是你夫郎?你,真是蕭晚?!”
正默默靠近蕭晚,偷偷呼吸著蕭晚身上淡淡馨香的謝初辰,聞言瞬間一僵。在蕭晚轉頭的瞬間,他迅速後退數步,垂著腦袋和蕭晚拉開了距離,彷彿剛才那個貪戀溫暖,小心翼翼靠近的謝初辰並沒有存在過。
蕭晚順著謝曦的目光望向了謝初辰,見他一臉驚嚇地後退數步,眉頭不經意地蹙了起來。她心裡默默嘆氣,一定是自己剛才粗魯的動作嚇到了他。其實她也不想這麼粗暴,可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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