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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潔去,是乾淨東西,你去尋個盆將雪化了便可用,用不著鑿冰取水那麼麻煩。”
丹煙一怔,隨即笑開:“是,奴婢這就去。”
下人們各自有事去做,屋裡安靜了下來。趙姬看了閉目養神的商少行一眼,隨即笑著對紅繡道:“妹妹似乎格外熟悉莊戶人家的生活,番薯煮粥、化雪取水,姐姐想不到的,你都想得到。”
“姐姐說的是,早些年紅繡家境貧寒,食不果腹也是常有的事,兄長帶著我,雖然竭盡所能,依舊是免不了吃些苦。”紅繡知道趙姬的意思,無非是想說她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扒拉個草堆就當窩了。可她本來也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在現代更沒有做什麼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小姐,她愛如何說,也都隨她吧。
趙姬點頭,紅繡坦然應對,沒出現她預想中的羞惱,讓她覺得有些無趣,只將話題轉移到紅繡的兄長“諸葛公瑾”公子身上。
商少行與姬尋洛二人盤膝而坐,腦海中浮現的,是當初在諸葛府中步步艱辛,冬日連個暖衣裳都穿不到的乾瘦丫頭。與現在相比,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精緻美人和那時候的低等下人是同一個人,也很難想象一個不被諸葛老爺承認的外室女,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她吃的所有苦頭,他們都是一步步見證的啊。每思及此,他們心中對紅繡,皆有數不盡的敬佩憐惜。
番薯粥和烤番薯不多時便備好,紅繡津津有味的吃了,在草堆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挨著梅妝和丹煙和衣而眠。趙姬嫌惡的蹙眉,少用了一點番薯粥。乾硬的草堆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怎麼是人睡的。可見商少行安靜的睡下,她也不好再有異議,只能忍下來,翻來覆去半宿才入眠。
清晨告別了老婦人,一行人繼續上路,君小魚甩著手裡的皮繩白了紅繡一眼,“瞧你明明是個有錢人,還那麼小氣。”
紅繡一怔:“君姑娘何出此言?”
君小魚冷聲道:“人家老婆婆家境困難,咱們一大堆人連吃帶喝的,你就給那麼一點銀子,又不是沒有多的給不了,不是小氣是什麼?山外頭的人是不是都像你這麼吝嗇……”
“君小魚”
姬尋洛怒極的大吼一聲,嚇得小丫頭一哆嗦,手裡的皮繩掉在雪地上。
“你吼什麼”抬手,剛要抖一抖袖子,脈門便被姬尋洛掐住。
商少行冷眼旁觀,不發一言。趙姬倒是微笑起來。
紅繡搖搖頭,道:“上車吧,咱們還得趕路。”看來君小姐是怎麼瞧她都不順眼,有些解釋的話,等回頭姬尋洛氣順了自然會講給她聽。
窮鄉僻野的一戶人家,突然之間一夜暴富的結果不是被人懷疑就是被人惦記。她給的銀子多了,不是害了人家?夠他們用的不就得了。
趕往大梁城的一路,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趙姬對商少行處處獻殷勤,已經將喜歡二字明白的刻在了額頭上,她與紅繡閒談的話題涉及到各個方面,就是不提她是商少行未過門妻子的事。而君小魚對紅繡的莫名第一也越發根深蒂固,姬尋洛每日除了照顧好紅繡用藥,大多數時間都在防範君小魚給紅繡下毒,總之一路上過的熱鬧非凡。
到達大梁城已經是臘月初一,天氣越發的寒冷起來。眾人在客棧下榻,決定休整兩日再啟程回南楚。趙姬更是抓緊了時間,每日來客棧報道。
“小姐,您要出去?”
梅妝和丹煙見紅繡起身抓了那件紫貂的斗篷,忙放下針線簸箕。
紅繡一邊系領口的帶子一面道:“趙姑娘眼瞧著快來了,這兩日能說的話題都被我說的差不多,著實想不起與她還有什麼共同語言,既然相見兩厭,還不如不見,讓她與三少爺好好交流呢。”
“如此不是讓她有機可趁?”
“還是那句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