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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的重點放在「見縫就叮」四個字上。據孫一航供述,張小偉利用王雨琦喜歡程野這一點,堅持王雨琦是為達到勾引目的,在畫室自行脫衣等程野。為佐證這一觀點,他在自行調查期間還找到了王雨琦非法賣淫的證據,嫖客們提供了聊天記錄和交易記錄,至此案子走向變得離奇。
王雨琦是個給錢就讓上的婊子,強奸?不存在的,哪怕孫一航有那個心思,最多就是個嫖客。但從孫一航和王雨琦的聊天記錄來看,孫一航對王雨琦的行為極其不齒,多次警告她不要招惹學生。所以這案子就成了為維護學生心身健康的好老師,誤入畫室見到個正欲勾引學生的婊子,勸說未果發生口角,失手殺人。
聽上去像那麼一回事,但張小偉有這本事何不做無罪辯護,非要繞一大圈?他真的沒有發現偵查卷有問題嗎,還是故意視而不見?
而這樣一位知名律師,孫一航說是他隨便找的。
姜北:「查一下張小偉在哪兒。」
「哦,出國了,」楊朝說,「五年前去了美國燙淉,說是進修,出國記錄都還在。另外,張小偉在處理完藪春中學案後,沒有再接其他委託,修整一年後就直接走了。」
第13章 日記。
「出國了?」
像張小偉這種高階人才,出國進修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姜北想到劉霆風說的話——分局痕檢科前主任在案子結束後就辭職了。
一個辭職,一個出國,兩件事碰到一起就顯得稀奇了。換句話說,藪春中學案是他們兩人經手的最後一起案子。
然而姜北的手還伸不到美國去,張小偉除了留下一張「戰績單」,這條線基本算是斷了。
林安從剛才起便在出神,思緒不知飛到了哪個星球,摸著下巴喃喃道:「達洋集團。」
「什麼?」姜北沒聽清,疑惑地看著他。
林安回過神,打著哈哈:「沒什麼,我就是在想,達洋集團不是那個很有名的地產商嗎?這種企業的法律顧問會給孫一航辯護,的確有些奇怪。」
「達洋集團早就破產了,」楊朝邊回復女友訊息邊說,「那時房地產經濟剛剛興起,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地產商都去淌這灘不知深淺的渾水。達洋集團作為一個成熟企業,拍了大堆地皮,完事遇上全球金融危機,房產政策收緊,徹底玩完兒,還欠了一屁股債。棒打落水狗,張小偉也要吃飯,接幾個案子有什麼奇怪的。」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林安第一次聽到這棒槌說這麼有人味兒的話,默默把功勞全歸於楊朝的神秘女友。
「孫一航說,當時張小偉給他看了眼調查記錄,細節他記不清了。在他想起來之前,除了送飯送水外,不要打擾他。要是藪春中學案的兇手另有其人,六年後再次作案也不一定。」姜北走到工位坐下,展開劉霆風抄給他的紙條,六年已過,分局痕檢科前主任可能搬家了,那那幅畫還留著嗎?
——
江南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霓虹燈無私燃燒自己只為彰顯這座城市的繁華,都市麗人們右手星巴克、左手小香包投入資本主義的懷抱。
可江南並不關心這些,他只關心什麼時候能打到車。
週末一到,市中心的幾條大路堵得不行,圈裡人出不去,圈外人進不來。思虞片刻後,江南掃了輛共享單車,吭哧吭哧蹬到市局。
當他邁著歸家般的步伐,親切地同安保大爺打完招呼,跨進市局門檻沒一秒又折了回來,定在安保亭門口。
安保亭桌上對外立著塊小牌子,上面寫到「外來人員請登記」,旁邊用水性筆加了行小字——邪祟與江南不得入內。
江南:「……」
這赤裸裸的區別對待經上級批准了嗎?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