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二婚(第2/3 頁)
地的姿勢,只能五體投地。
他實在忍受不了這屈辱,可掙扎了幾次,被冰箭刺穿的肌腱和被真火灼盡的神力都無法支撐起這具身體。
委實生不如死,若非神只自戕有違天道,他甚至想就此自我了斷,以免再多受折辱。
“井曠”所要的並非是此結果,他不是如此惡趣味之人,要以折辱他人為樂——即便此人是他的手下敗將。但井霰為一己私慾挑起戰火,荼毒冥海子民,犯下累累殺孽,受此懲罰算是輕的了。
除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他這般做,確有私心。
“風烆藏身何處?”“井曠”突然道。
井霰聽了,毫不意外,披血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眼中,綻出了一線火熱的光芒,那是發現生機時的狂喜。
“原來這便是你甩開大軍追擊千里的理由。”得知自己並非一無籌碼,井霰反而拿起喬來,他是權謀的老手,深知該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逆風翻盤,絕處逢生:“放我離開,你便能得到他的訊息。”
“井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空中,兩根冰箭一點點凝結成型,懸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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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說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他凝聲道。
對於那方才將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幾乎要棄世的冰箭,井霰此時毫不畏懼,譏諷道:“若要痛快,只要激怒你,我照樣得的到。這並不是你的籌碼!”
“井曠”的情緒果真被這句話挑了起來,雖然他內心告誡自己不要入他的圈套,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挑釁有那麼幾分效用。
稍傾,“井曠”便將心底的波瀾壓了下去。他雖不精於人心和權謀,但他已經受了由愛生嗔,由情生怖之種種,心冷如冰,此等詭計對他而言,不過是令他向深淵多行一步而已。
此時,他的眼睛就如深淵一般,定定地地看了井霰片刻,他忽然唇角淡淡一挑,兩根冰箭忽然變化,倏地化作兩根細細的冰針,對準他的雙眼刺了進去。
“啊啊啊……”井霰方才的自滿與得色被劇痛的哀嚎替代,他捂著眼睛滾在地上,兩注鮮血蜿蜒而下,一滴滴打在漆黑的礁石上。
這痛苦,比方才那切膚灼體之感要劇烈百倍。
“我給你三息的時間,你想好要不要告訴我風烆的下落。”“井曠”道:“然後,鳳凰真火燃遍你的識海,徹底結束你的痛苦。否則,我會令這三息延長至三刻、三時,乃至三日,你將體會到何為無休無止。”
井霰是真的怕了,他鬆開手,摸索著跪起身,俯首將前額碰觸到硌人的礁石上,求饒道:“我不是不想說,風烆那個喪家之犬,巧言令色鼓動我率軍侵襲冥海,想坐收漁翁之利,但他眼看我軍敗北,早逃得不知何處去了。”
此回答並不算過於出乎意料,“井曠”沉默片刻,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在得知不用立時面對與風烆的生死對決時,他倒慶幸起來。
——畢竟那個人是“婠漓”腹中胎兒的生父,他們血脈相連,愛屋及烏,他不忍對其下手。
“好!你還有什麼遺言,說出來,如果可以,我幫你做到。”
“井曠”慈悲心起,令冰針摧毀了井霰背後骨骼中的大椎,這樣做可以令他感覺不到疼痛。
井霰終於覺得好受了一點,但這只是死亡之前最後的寧靜,他沒有說什麼遺言,只是問出了此時最關心的一句話:“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是這樣?”
“井曠”本想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他雙目已毀,看不到任何動作,便出聲道:“是,以他之能,斷不會與你們葬送一處。”
井霰差點要將胸膛中淤積的鮮血吐出來,他怒吼道:“既然如此,你所做這些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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