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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開口依舊是非常熟悉的語調。

&ldo;終於出門了啊，謝……&rdo;王悅上下掃了眼謝尚，把謝大小姐的後三個字嚥了回去。

謝尚覺得他聽見了，王悅沒說出來，但是他在王悅的眼睛裡頭看見了這三個字。

謝尚不和王悅吵，他不跟王悅計較，因為王悅又開始笑了，謝尚想到了昨晚的事，一想到自己昨日被嚇得撲到王悅懷中他就想吐血，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謝尚轉身往外走。

王悅開口道：&ldo;雨後蛇都出洞了，指不定路上就撞見一兩條，好怕阿。&rdo;

謝尚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下，卻仍是因為不能自制地恐懼而生生頓住了腳步。

他痛恨自己的反應。

王悅拼命忍住了笑，倚上了柱子道：&ldo;我若是你，我便去找個不怕蛇的人躲在他後頭，打今兒起不見人了!&rdo;

謝尚回頭看了眼王悅，沒說話，王悅又要說話，謝尚直接大步往外走。

&ldo;餵!謝祖仁!&rdo;

謝尚捂著耳朵拔腿就跑。

王悅笑出了聲。

午後，王悅撞見雲京走過院子，謝尚一步一跟，王悅一口茶差點嗆著自己，看了半天，他猛地笑了起來，摔到了地上差點笑得沒能爬起來。謝景扶住了他，給他拽到了懷中，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雲京看著王悅茫然無措，謝尚羞憤欲死。

入了夜。

雲京把謝尚送回了屋子，一出門瞧見院子角落裡有個人影，雲京覺得那背影有些眼熟，走過去瞧了眼，發現是王悅，院子裡的草已經割了一撥了，王悅正在點驅蛇蟲的草藥，藥香味燻出來，雲京愣愣地看著他。

王悅沒注意到他，卷著袖子輕輕掃著藥草，藥味蒸上來，外頭還有許多侍者都拿著草藥在燻，謝家府邸裡全是暈散開來的藥草香。

沒法子，誰讓謝家小公子實在怕蛇怕得要命，這要是半夜撞見蛇又來幾嗓子，誰吃得消?

王悅問了謝景，謝景給他說了辦法，王悅於是命人給謝家小公子燻一燻草藥避避蛇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一代又一代的小孩，怎麼都是這麼個德性?王悅正想著，一回頭瞧見了雲京，小孩提著盞昏暗的燈籠站在那兒，王悅對著他笑了下，&ldo;雲京?是你嗎?&rdo;他有些看不分明。

雲京忙點了下頭，&ldo;是我。&rdo;

王悅問道：&ldo;怎麼夜裡頭一個人出來了?&rdo;

雲京結結巴巴道：&ldo;我送……送小公子回房。&rdo;

王悅一聽就知道是謝尚怕走夜路，拉著雲京一起走，他拍了下手道，&ldo;夜裡太黑了，我送你回去吧。&rdo;

雲京忙道：&ldo;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怕黑的。&rdo;

王悅笑了笑，將草藥擱在了牆頭，走過去一把拽過雲京往外走，&ldo;沒事，我順路。&rdo;

雲京有些不好意思，低低說了句&ldo;謝謝。&rdo;

王悅沒說什麼，問了他一些近況，又問他學得怎麼樣，雲京一一說了，王悅是門外漢聽不懂，他想了一陣子，對著雲京道：&ldo;南北漕運事關國運，功在一時利在千秋，好好學吧，今後這三江五湖的百姓，你們多照拂了。&rdo;

雲京嚇著了，&ldo;我……我可能做……做不好。&rdo;

王悅想了會兒，&ldo;謝尚這種人都能當將軍&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