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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此之前,她在何正藩面前說的那一番話,早將她心態表明。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也有善良的,正義的一面。這些被她嘲笑在嘴邊的滑稽情感,實際早已是她行為的準則。她的確是個別扭的女人,卻彆扭的可愛。
葉辛想到這裡,也就停止了繼續掙脫的動作。反正她遲早也會替自己解開,只是眼下心裡想不開偏要拖著,或許自己不動作了她倒要擔心,到時找個理由過來主動替自己解了也會更好。
果然不多時,糜章筠緩過些氣力,眼裡看著葉辛不動了,心裡貓撓似的著急起來。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先解開你,這樣也好兩個人說說話,我只是怕寂寞了。”
葉辛想笑,終於還是忍住了。待手上的皮帶扣被糜章筠艱難解開,她也沒有轉過身去同她講話。胳膊已經麻的冰涼,血液正在恢復流通,一時間想要將自己翻過來的力氣也消失殆盡。
“我餓了,你呢?”
葉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小腹上,所幸傷口不大,出血已經止住。只是與衣服粘在了一起,現在動作起來扯多傷口,會火辣辣的疼。她的體力流失太大,急需補充水分和食物,可被關在這裡……誰知道呢,或許何正藩就是想要餓死她們。他這樣的人,想要隱藏一個死人,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可是,自己也不是傻子呢。
“你幫我個忙。”葉辛輕聲叫了糜章筠,“我現在動不了,你先去門口聽下,附近還有人沒?”
糜章筠不知她想做什麼,原本想再抱怨,但終於還是扶著牆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她攀在門上聽了一會,又故意發出些響動,見果然沒有動靜,便又轉了回來。
“沒人。”
葉辛想了想,“你過來,近一點。”
糜章筠附了過去,耳朵貼近她的嘴。
“把我脖子上,對,就在我衣服裡面……把那個項鍊拿出來。”
糜章筠按她說的,摸索了一會,果然找出一條項鍊來。那條項鍊是黑繩子繫著的,墜子是個看似普通的黑色石頭。
“你找它出來做什麼?”
“你別管,你把它掛在你的脖子上,無論做什麼都別取下來。”
糜章筠看了一會那個項鍊,忽然又扔回在葉辛的身上,“你說戴我就戴?必須告訴我理由,不然我想我可以拒絕吧。”
葉辛被她氣的夠戧,但又不得不壓下怒意。她仔細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和盤托出,“這項鍊裡有一個微型攝想頭和追蹤儀,我是何正藩決意除掉的人,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把它戴上,姚遠一定會來救你。”她頓了頓,“到時候,你一定要把芒妮平安帶出去。”
糜章筠聽罷,冷笑了幾聲,“你怎知你會死,我偏不戴,你自己戴上它,到時候,你自己戴著那小孩出去。”
“你怎麼……”葉辛還想說服她,卻看見她轉過身坐上沙發,又冷冰冰的說。
“你自己帶那孩子,平安的回去。”
平安這兩個字之重,意思明顯的讓人心暖。
“吱噶”,這一聲響令敏感的葉辛立即半坐而起,她迅速將那項鍊踢到沙發底下,將皮帶抓於手心,假裝仍被困著。
出人意料的,來人並沒有說話,腳步輕輕。糜章筠坐著,不說他是誰,葉辛也猜不到。心裡卻是一直推算著會有的幾種情況,以及自己如何應變。
“我帶了吃的來。”
葉辛心裡一緊,是糜陽。
糜陽走前幾步,將一些麵包和水放在了地上。他低下身子的時候,忽然看到沙發下某個反光的事物。本能的,他就將那項鍊拾了起來。
“你那項鍊墜子真是好看。”
“是啊,別人送的,說是辟邪用,我就一直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