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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生中總有太多意外,總有些人會突然闖入你的生活。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許諾在他的畫室裡第一次遇見趙璟行。
06
那天趙璟行結束了田徑隊的訓練,他擺脫了年級上那些花痴女生的糾纏,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睡一覺,見到油畫班的畫室裡沒人才進去的。
許諾被躺在畫室裡的人嚇了一跳,趙璟行對他對說:「借個地兒睡覺,你畫你的,我不會吵你。」
趙璟行在學校裡出了名成績優異、脾氣差,還拿過還好幾次田徑比賽的個人冠軍,市領導都因為他格外重視南溪鎮高中的體育專案,大家都說他就算不被保送進大學,也早晚會拿大獎賽的冠軍進國家隊,所以就算經常翹課,學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諾沒有惹他。
他們在畫室裡安靜地相處了兩個小時,他們的初遇就那麼一句話便草草收場了。
第二天,許諾又在畫室裡見到了他,他們還是沒有說話。
第三天,他們也沒有說話。
從那以後,趙璟行幾乎每天午休時間都會來這裡,一來就戴著耳機睡覺,睡醒就離開,有時也是許諾先離開。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週,那個躺椅成了趙璟行的專屬床位。
第二週,慢慢地他們開始交流,見面的時候會打個招呼。
第三週,趙璟行會在喝可樂的時候扔一罐給許諾,他們的眼神交流總是多過於語言。
記得初三期中考試的前幾天,許諾被幾個拉幫結派的學生逼著代寫的作業,結果幾份作業因字跡相同被老師抓包,幾學渣殺氣騰騰地衝進畫室找麻煩,被趙璟行胖揍了一頓。
一對三,趙璟行臉上也掛了彩,許諾買來冰可樂給他敷臉,他們第一次靠得那麼近,也是許諾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謝謝你,還好今天你在。」
趙璟行只說:「誰讓他們吵到我睡覺了。」
發生這種事,許諾以為他再也不會來了。
但其實趙璟行不但照常來午睡,他們的交流還變得越來越頻繁,從簡單的三言兩句的必要溝通,到不經意搭話,再後來他們也會偶爾閒聊幾句。
看著畫室裡擺放的畫大部分裡都有玫瑰,很多幅畫還是南溪的實景,趙璟行問他:「你很喜歡玫瑰嗎?」
許諾說:「我畫的都是野玫瑰。」
趙璟行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陽光斜斜地灑進畫室,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有區別嗎?」
許諾停下手中的畫筆:「玫瑰長在溫室裡,野玫瑰是沒人要的,長在野外,凋在風裡,它過得很辛苦,但每年夏天它都沒忘記開花,我想,夏天裡一定有對它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第3章 「你在田徑隊認識誰啊?
【正文】
趙璟行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小南胡同的角樓上,學校在那裡給他租了一間三十平的屋子,方便他日常留校訓練。
小角樓外面看著有些滄桑,說好聽點是很有年代感,說不好聽就是破舊。
趙璟行的屋子是閣樓上搭起來的一層,層高就兩米多一點,還是木地板,趙璟行一米九的個子站在屋裡都快頂著天花板了,踩得地板嘎吱作響。
他這次去省裡比賽一走就是半個月,家裡都落灰了,許諾簡單幫他收拾了一通就趴在飯桌上拿著熱乎乎的金牌,哈了一口氣擦了又擦。
趙璟行正在廚房裡忙碌,高大挺拔的背影已經有了男人的雛形,不一會兒他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走出來。
許諾趕緊把鋪滿桌的書本挪到桌角,把金牌放回盒子裡收好。
「長壽麵。」趙璟行把筷子遞到他手裡,「雙蛋雙倍香菜不加醋,快嘗嘗。」
昏黃的燈光在趙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