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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奧查到了什麼?」一接通開門見山。
「沒有,少爺放心。」阿昆是跟蔣溯的保鏢,當年蔣長庚隱婚,把孩子放國內便跟在他身邊,蔣溯故意在金樺海兼職引起殷松夢注意,後續和她交往的事他也是知情的。
但他可以肯定國內查不出蔣長庚與蔣溯的父子關係,多年來兩人分居兩國,鮮少團聚,除了姓氏一樣,戶口根本不在一處。
白天的會議也是全程保密,秦奧只會以為他隨老師來出席論壇。
然而蔣溯始終不安,表面他是來參加論壇,但如果起疑的人稍微細心點,發現論壇名單裡有蔣長庚的名字,父子模樣相似,真想昭然若揭。
他本不該起惻隱之心過來。
蔣長庚就算得癌,也是他活該。
「她今天有見過秦奧麼?」
「今天沒有,一直在家,但昨晚在金樺海見過。」
他心臟猛地一沉。
看吧,這就是當騙子的下場,無時無刻在覺得自己破綻百出,何況有心人查。
就在他因為她和秦奧見過面而害怕到想蜷起雙腿,緩解心底一陣陣心悸時,殷松夢打回來的電話令他抓住希望。
結束通話阿昆的電話立馬接起,那頭傳來酒後昏沉沉的嗓音,細聽之下好像帶著沙啞的鼻音:「怎麼給我打那麼多電話……」
像是被窩裡擠出的一句嘟囔。
「在睡覺?」他問。
「嗯,昨晚喝醉了。」她迷糊糊答。
「和誰?」
「就朋友,慶祝我考試那天你都見過的。」
「秦奧他有沒有……」
「什麼?」她好像沒聽清。
「沒什麼,你睡吧。」
「哦,那我掛了。」
她平常總是要煲很長時間電話粥才掛電話,哪怕困了要睡,也任由電話通到天亮。
他忽地叫住她:「殷松夢。」
「嗯?」
「如果你是狐狸,還會原諒豹貓嗎?」
「不會,我會找別的貓。怎麼,你在外面出軌,對不起我了?」
一句不會,化成銳物刺到他指尖快要拿不穩手機。
良久才找回已經幹啞的嗓音:「沒有。」
「我不信,你這明明是心虛的表現,除非……除非你開啟影片,脫掉衣服褲子我檢查檢查。」
他竟然鬆了口氣,鬼使神差應:「好。」
那頭反而愣了愣。
笑笑說:「我開玩笑的,很困,掛了,拜。」
這通電話本該是和好的跡象,可殷松夢分明和以前不一樣,她沒有再分享些有的沒的給他,哪怕他發過去的照片,比如論壇現場、比如酒店的晚餐,她也有一搭沒一搭回著。
本該七天的行程,他第四天提前回國。
他把航班發給殷松夢,她也沒說會來接他,明明來時那天她還親自送他到安檢口,在老師的盲區偷親他,說七天好漫長。
她只發了句:
-一路順風。
他落地後徑直去她住處,殷松夢開門後見他,微微訝異:「這麼快?」
他著急趕來的,腳邊還有一口沒來得及放回宿舍的行李箱。
身上的襯衫是棉質的,洗過很多遍已經略微褪色,坐久飛機起了幾道衣褶,也虧他身段亭勻,寬肩窄腰的是個衣架子,能穿出拔俗的氣質,第一面就勾起了她的注意,清貧倨傲,配上這臉這身材,很難不多打量幾眼。
經久未見,她太平淡,她的審度彷彿穿骨針,一針一針從他皮肉里拉出根長線。
他驟然慌神。
去摟她腰,俯頭要親她。
殷松夢錯開臉,從他懷裡脫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