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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柒一眼就望得到林漪的情緒，她好像神奇的能感知到她那些未說出口的不安。

「我」林漪想著怎麼去組織語言。

嗚——嗚——

奇異的兩人手機同時振動作響。

林漪手先腦子一步，接了電話。

「姐姐，是我小鹿。」

「是我錯了，被壞人矇昧了心志，但我沒有真心想害姐姐的。」

趙柒離的極近，微微聽到一些，她眉頭擰了一下，俊眉像刀鋒一樣凜冽，隨後極有素質的往後撤出一步，避開林漪話筒裡的聲音。

林漪保持著沉默。

話筒那邊的林小鹿擺出極度可憐姿態，訴說她是多麼的無助，她也只是想讓林漪能有更多的資源，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腹才華，卻被消解，她也沒想到能出這事，打電話舉報也是擔心林漪，她一個小姑娘慌亂之下能想到的就是找警察。

「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林漪面無表情。

她和林小鹿一同從孤兒院出來，林小鹿從小就柔弱可依，容易被人欺負，她從小護到大，覺得這是她作為姐姐的責任。可是，林小鹿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成年前靠著國家補助和獎學金，還有平時打零工掙得生活費讀完大學，還要供養林小鹿，她真的一直記得院長讓他們守望相助的話語。而林小鹿就一直吸她的血，不必憂愁錢的問題，快快樂樂地讀完四年大學。

她讀完大學後被簡明娛樂傳媒的人看上，可她當時想去的是另一家專門做製作的公司，當製作人助理的。是林小鹿說做明星能賺大錢，到時候她們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而她林小鹿會一直是她最貼心的的小助理，兩人不必再因為生活的奔波而分開。

她被林小鹿描述的美好生活迷暈了眼。

她是孤兒，所以一直渴望家庭生活，而林小鹿這個一直被她護在羽翼下的妹妹，就是她一直認可的家人。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被自己所認可的「親人」狠狠的戳了一刀

而她至此都不知道林小鹿是為什麼。

「我原諒你。然後呢？」林漪唇角勾起。

趙柒眉擰的越深，眉中深深皺起。

林小鹿：「姐姐，真的嗎？」

「呵。連你自己都不信，何必再這樣惺惺作態。」

「姐姐。你不是這樣的。你會原諒我。你會一直支援我。」

「你在說什麼瘋話？這些年我養條狗都會沖我汪汪叫，養你，只會陷害我。」

「不是，不是這樣的！」林小鹿突然瘋狂在電話裡大喊，「姐姐，你對我不是這樣的！」

林漪不想再聽了，按斷了電話，眼睛憋的發紅。

她遠沒有自己語氣裡表現出的雲淡風輕。

趙柒大拇指不自覺掐向食指，她看著林漪，林漪抬頭對上她的目光。

「我沒事，只是，」林漪輕輕道，「心有點痛。」

趙柒仔細盯著她的眼眸，那裡本應該燦若星河，明媚如春，現在卻被陰霾遮蔽。

她的心也跟著抽痛起來，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麼聯結在她們之間。

她默默走近，不自覺得撫摸了一把林漪的臉頰，她的臉頰並沒有淚水，趙柒卻能感受到她的心似乎都在顫抖。

她知道這種體會，像心破了一個洞，怎麼填補也復原不了。

林漪被趙柒抱住腦袋，她似乎聽到有人在悠悠嘆氣。

「那跟我一起走吧。」

她被人牽住，熟悉的溫度染上她的指尖，靈魂似乎都在戰慄。

路邊一陣轟鳴，一腳油門，駛離了公寓樓。

林漪坐在副駕駛座上，腦袋發懵，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