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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怒而拍案:“還敢說笑?!”
夏玉瑾立即低頭,看著地板,滿臉委屈,只差兩點眼淚助陣。
皇上丟了幾份奏摺給他:“自己解釋!”
夏玉瑾深呼一口氣,撿起來,看後更委屈了:“我天生體弱,出門在外哪裡能餐風飲露受苦?而且我做郡王和巡城御史,我媳婦做大將軍,家裡領雙份俸祿,比較有錢,難得出門一趟,心裡高興,江東美女又多,花費是大手大腳了點,可都是自個兒掏的腰包,沒貪贓枉法,沒勒索百姓,沒讓國庫出一個子兒,也沒帶美女回家,憑什麼說我生活糜爛?至於那個章縣令……雖然他確實是個混賬貪官,也搜出不少銀子,可是我殺他不是因為他貪贓枉法,而是他縱容兒子來調戲皇子皇孫……”他說到這裡,也覺得太丟臉,改口掩飾道,“不……他是想調戲我媳婦,堂堂南平郡王妃!這是大不敬,絕對的死罪!”
皇上看著他那張氣得發紅的如花似玉臉蛋,大約也明白了事情真相。區區秀才,膽敢逼奸皇家郡王,何止大不敬?誅他三族都不為過,於是將此事擱下,只訓斥:“處置不當。”
夏玉瑾撓撓頭:“我又不懂,不知者不罪……”
皇上問:“豪取強奪呢?”
夏玉瑾聽見這個話題就興奮了:“誰豪取強奪了?我不過是抓他們去說了幾天道理,他們大徹大悟,自願捐款,解救災民,我還給他們送了牌匾,立了碑紀念功德呢,黑紋石的!”
皇上怒:“立什麼功德碑!黑紋石多貴啊!真是不懂民間疾苦,盡糟蹋錢的廢物!”
夏玉瑾低頭:“我認錯……”
皇上緩了緩氣,繼續問:“你媳婦呢?”
夏玉瑾:“我怕血,讓她幫我殺人。”
皇上:“窩囊!”
夏玉瑾繼續低頭。
皇上開始訓斥,從他以前醉酒在街頭鬧事一直訓到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足足訓了大半個時辰,喝了好幾口水,覺得也差不多夠了,終於做出最後決斷:“罰你三個月俸祿,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
夏玉瑾聽了半天不對勁,愣愣地問:“撤職呢?”
皇上義正詞嚴道:“諒你有為民之心,辦事雖不周到,卻也算辦完了,功過相抵,暫時記下,不升不罰,繼續在巡城御史的位置上待著吧。”
夏玉瑾願望落空,鬱悶了。
皇上繼續道:“太醫院傳話,郡王妃似乎身體不適?太后對你的子嗣大計很是擔憂。”
夏玉瑾愣了愣,知道這些事也瞞不了,急忙道:“不是什麼大事,調養幾個月就好了,讓祖母別急著給我添人。”
“生兒育女乃大事,怎可輕視?”皇上很慈祥,“這樣吧,太后那邊我去說說。趁現在天下穩定,上京軍營裡代任的田將軍也算妥當人,就讓郡王妃解甲回家休養段時間,不要再為國事煩心,別耽誤了身體,早點讓我抱侄孫。”
若葉昭回去調養身體,身體好了生孩子,生了孩子帶孩子……
等所有事情了結後,軍營的人事也全部變更了。
這是留面子的變相勸退,就如年老解甲回鄉養老的老將軍,再也不用回來了。
夏玉瑾愣住了。
就算他做了混賬事,為什麼被撤職的是他媳婦?
86。衝冠一怒
事情發生得太出乎意料,反而讓人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夏玉瑾往日對媳婦權勢壓過自己多有怨念,可是當葉昭被強制解甲後,他就好像在一聲比一聲猛烈的鼓點穿行計程車兵,正在激昂時,鼓皮卻被敲破,石破天驚的樂曲,在空蕩的廣場上輕輕地飄蕩出不甘的尾聲,漸漸消失,再也沒有了。
沒有想象中歡樂,沒有解脫,沒有慶幸,沒有傷心。
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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