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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圓知道沈行春就站在他身後,仰頭看著牆上的飛鏢盤。
沈行春看著飛鏢盤說:「今天就走嗎,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年三十是你生日。」
安圓回頭,看著沈行春只穿了一個毛衣,脖子一側的毛衣領外露出一半的齒痕,另一半遮在毛衣下,那是他咬的,他知道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想把沈行春吃了一樣的力氣。
安圓盯著那個泛紅的齒痕,把自己的日記本混在幾本書跟筆記本中間,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疊好的衣服上。
「過了年事兒就更多了,江嵐還說要去廣州弄分公司的事,」安圓把書包背在背上,出門前又補充了一句:「哥,炕上疊好的那幾件衣服小了,我就不帶了,回頭你幫我收拾一下,書也幫我收拾一下吧。
……
安圓出了院又在床上躺了七天,好像又把他這幾年過了一遍,生病的幾天吃不下東西,吃什麼吐什麼,臉白的像紙,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眼底一直飄著。
江嵐很擔心他,好在過了初十安圓一點點見好,吃得下東西了,臉色也好了一點。
江嵐看他好些了,才跟安圓商量了一下,給他請了一個英文老師。
江嵐一開始還怕安圓不想跟她一起出國會排斥老師,但安圓每天上課都極其認真,除了每天八小時的課程,之後的時間自己也會在房間裡看英文電影,聽各種磁帶。
他但凡想學一個東西,就會一門心思的鑽進去,中間除了給奶奶打幾通電話,其餘時間都在學習。
江嵐一開始問過安圓的想法,如果安圓想繼續留在國內上學,她也可以慢慢的把自己的事業轉移到國內。
但安圓給她的回答很隨意,說自己在哪兒都行,最後江嵐還是帶他去了華盛頓。
(小二更)
安圓第二年夏天回來了一次,奶奶聽安圓說他已經申請了一所名牌大學,並且已經被錄取了,高興的就差拿著大喇叭在院門口喊了,雖然她連安圓大學的名字都沒聽過,就算聽安圓說了好幾遍學校的名字,到她自己說的時候一次也沒念全乎過,不是少了這個字,就是少了那個字。
「我們小圓兒真厲害。」奶奶跟爺爺重複了半天,從村口接到安圓開始,路上逢人就誇一句,說他們家小圓兒可厲害了。
爺爺也總是在旁邊附和一句「是厲害」,然後又笑著跟奶奶說:「看把你神氣的,當年大春上大學的時候你也這樣。」
「你不神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鬍子都快吹上天了吧,我肯定神氣啊,我倆大孫子都這麼厲害。」奶奶樂得合不上嘴,拉著安圓的胳膊往回走,「小圓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在家待幾天啊,你哥現在還沒放暑假呢,不過也快了,等你哥回來。」
安圓很快接了話,「奶奶我就不等春哥放假了,我這次回來也待不了幾天,最多一個星期就得走了,我媽在廣州分公司那邊處理事兒,過幾天我就得過去跟她一起回去上學了。」
「就一個星期啊?」奶奶不捨的說。
「頂多一個星期。」
沈奶奶到現在都不知道倆孫子到底鬧了什麼彆扭,聽安圓的話,現在也沒和好,心裡淨想著怎麼撮合,又問:「你考上的大學,打電話跟你哥說了嗎?」
安圓搖搖頭,「沒說呢。」
雖然安圓沒說,但在北京的人也知道了,沒比奶奶晚幾分鐘,最先不是奶奶給沈行春打的電話,是林浩跟沈行春說的,林浩在上海上學,他是聽他爸打電話跟他說的,他爸是在路上的時候聽沈奶奶說的。
這麼一圈下來,經過了好幾個人的口,唯獨安圓這個當事人沒開口。
沈行春接到林浩電話的時候正在路邊騎車,他正在去上家教課的路上,接起電話之後一隻腳踩著腳踏車腳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