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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圓注意到沈行春,他一手捏著電話放在耳邊說著西班牙語,一手指了指沈行春手裡的紅燈籠,示意他等一會兒。
安圓又說了兩分鐘才笑著掛了電話,才跟沈行春說:「我同學,一個西班牙人。」
「我聽出來了。」沈行春說。
「春哥你懂西班牙語嗎?」安圓問。
沈行春把手裡的燈籠遞給安圓一個,搖搖頭說:「不懂,我猜的,學校裡有西班牙人。」
安圓接過沈行春遞過來的燈籠,拎著走在沈行春身側一起出了門,邊走邊說:「我一年前開始學西班牙語的,就是我這個同學教我的,我們每次通電話都不用英語,剛剛他還給我指出了好幾句語法錯誤。」
沈行春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出了門被風一吹,安圓又不自覺地往沈行春身邊靠,迎著冷風說:「春哥,你說讓我去外面看看,這幾年我去了挺多地方的,也認識了挺多人的。」
「挺好的。」沈行春說。
安圓只是淡淡一笑,沒再接話。
倆人把燈籠掛好的時候沈秋剛好跟奶奶從外面回來,沈秋看到院門口掛好的燈籠,張開手讓安圓抱著她,她想摸摸燈籠。
安圓讓沈秋騎在自己脖子上,但沈秋還是夠不著,又怕她摔著。
沈行春站在安圓身後,直接抱著沈秋把她舉高,「現在摸吧,不過只能摸兩下。」
沈秋用手拍了拍紅燈籠,聽話的真摸了兩下,笑的咯咯的,直說好看。
晚上睡覺之前安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不過這次安圓沒在屋裡,他在浴室洗澡呢,沈行春往他手機上瞥了一眼,看到備註就知道了,來電話的還是那個西班牙男人,名字叫帕布羅。
帕布羅帕布羅帕布羅,沈行春在心裡默默嘀咕了幾遍,又在心裡默聲說這什麼破名兒啊?
沈行春皺著眉盯著手機鈴聲自動結束通話,不過自動結束通話幾秒鐘之後又響了。
沈行春等到電話響第三遍的時候,直接伸手撈起來按了接聽鍵,用英語對那邊說了句「你好」。
那邊的男人明顯一愣,聽出不是安圓的聲音,也用英語回復了聲你好,又說他找安圓。
「他現在不在,」沈行春用英語說,「他在洗澡呢,沒拿手機。」
電話那邊的西班牙男人顯然是驚著了,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問了句沈行春跟安圓的關係。
沈行春沒說他跟安圓什麼關係,又用英語問:「您有什麼事嗎?我可以轉告他。」
「沒什麼事兒,他不在的話我待會兒再給他打吧。」西班牙男人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沈行春把安圓手機又放回了桌子上,安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沈行春也沒跟他說西班牙男人打了電話的事兒,鋪好褥子之後拍了拍,示意安圓上去睡覺,之後那個西班牙男人也沒再打過來。
安圓拿著身體乳,坐在炕沿上擦臉擦手擦脖子,沈行春鋪好被子一轉身,看著安圓脖子後面還有一點沒抹勻,跟他說了一聲:「小圓兒,脖子後面還有一點沒抹開。」
「哪兒啊?」安圓手心伸在脖子後面摸了摸,邊摸邊問,「這兒嗎?」
「不是,」沈行春看安圓好幾次都沒找對地方,直接抬手給他擦了擦,「是這兒,靠近脖根這有點沒抹勻。」
沈行春手指碰到安圓脖子的時候安圓縮了縮,沈行春很快就收回了手拉了燈繩。
安圓摸黑自己坐了半天,愣了好一會兒,感覺脖子後面好像還殘留著沈行春手指的溫度,有一點涼,也有一點粗糙,有一點癢,也有一點疼。
安圓一直等沈行春叫他躺下睡覺了才磨磨蹭蹭躺下,蓋好被子還跟之前一樣,跟沈行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