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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製而成的器物,狀似石鼓,卻又分為上下兩扇,結構要複雜許多。透過今天路上見到的龍骨水車,趙廣德覺得,這一定又是堂兄讓巧匠製作的奇物,就是不知道,有何妙用?
趙廣德還在為無恤的簡樸生活感到有些不解,直到一個素衣玄巾的女婢從廚房中抱著陶罐緩步走出來,才讓他眼前一亮。
因為實在是太美了,她瓜子臉,面板白皙,鼻子小巧,眼睛水汪汪的。見到院中的無恤,面露喜色,又瞧見生面孔的趙廣德,便收斂了情緒,連忙曲腰施禮,聲音微不可聞。
“下妾見過君子、尊客……”
此女一現,讓原本粗陋的小院都散發出了光芒,更映襯出她的不俗。
昨天,趙廣德在新絳南市女閭見過的那些女妓,與這女婢一比,簡直是平庸至極。他也明白了,難怪堂兄會過女閭之門而不入,面對數百嬌軀而不動心,原來是因為屋內還藏了這麼一個純潔如雲朵、如白茅的女子啊!
他頓時恍然而大悟,心道堂兄真會過日子,有如此美婢,這院子,何陋之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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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豆在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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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趙廣德雖然貪圖滋味、音樂,卻不好色,而且有自知之明:堂兄能帶他進入後院居室,並讓屋內美婢出來相見,足以看出對他的信任和親暱,於是他也立刻知禮地移開了目光,省得堂兄誤會。
這時候,廚房裡又響起了另一個女子氣呼呼的聲音:“薇,快些進來幫忙,這麼多菽豆,都已經泡好了,真不知要作何用處……哎呀,是君子回來了……下妾見過君子。”
侍女媛也拎著一個陶鬲出了廚房,看到外邊站了幾人,才慌忙行禮。
趙廣德一看,此女倒是相貌平平。
趙無恤讓二女免禮,又讓穆夏進去幫忙將盛放菽豆和清水的鬲、簋、罐等取出來,把早已準備好的大木桶擺滿了整個院子,又在爐灶上放置了一個大陶釜。
這時候,他才領著趙廣德,繞著院子裡的那個大石器走了兩圈。
“堂兄,這是何物?”
“我稱之為磨,石磨,是我讓人新打造的器物,專門用來處理菽豆的,我所說的美食,就從中製出。”
回到這個時代後,趙無恤才知道,春秋時代,處理穀物的方式,是把粟麥菽等放在石臼裡,用木杵、石棍來搗,叫做舂。
《詩經。生民》有言:“誕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可見其歷史悠久。在晉國刑法中,還有一種苦刑叫做“城旦舂”,是強制女犯舂米的刑罰。
用這種方法舂出來的粉又稱為“屑”,十斗的麥,大概能舂成三斗的麥核屑,顆粒大而粗糙。做成餅後,不和水、羹就難以吞嚥,無恤覺得跟吃沙土沒什麼區別,而且一次搗的很少,費時費力。
後世普遍使用的磨和碾,如今尚未出現。
在原本的歷史上,中國出現石磨的時代,大概就是在數十年後,據說是由魯國的巧匠公輸班發明的,但要普遍使用,又要挪後好幾百年。至少在秦朝,仍然以舂為主,直到漢代,配合著小麥的大量種植,這種器具才在北方廣泛流傳開來。
想來,魯班應該差不多該出生了吧,無恤記得,他好像就是春秋末戰國初人,比孔子晚了一兩輩,和墨子同時代。
現如今,魯班的這一功績,卻是要被趙無恤搶先了。
眼前的石磨,是最小也最原始的手推磨,在後世北方農村還能經常見到。它由兩塊有一定厚度的扁圓柱形的石頭製成磨扇,下扇中間裝有一個軸,木蕊銅皮,上扇中間有一個相應的空套。兩扇相合以後,下扇固定,上扇可以在人或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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