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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逗你啦。」蔣霏霏見她惱了,趕緊扯回正題,「聽說這次研討會北三院的王明崇教授也去了,你和人聊上沒,前列腺癌方面的權威大牛啊。」
「當然!」裴允提起王教授,眼睛一亮,「昨天經人引薦我存了他的手機號,沒想到王教授看過我年初發的那篇關於前列腺摘除術的論文,誇了我呢,說以後可以多探討探討領域內的問題,我高興得快忘形了。」
她的聲音即使經過傳導的失真,那份真摯的愉悅仍然透過聽筒清晰地傳到蔣霏霏耳中,於是蔣霏霏也跟著笑了:「太好了!真羨慕你,你多多努力,爭取早點把前列腺癌攻克下來啊。」
裴允:「嗯。」
「說起來,你還沒帶小男人去見過小安吧。」
「你還說小男人!」
「okok我錯了,錯了行嗎,不過他叫……叫啥來著?」
裴允生硬吐出兩字:「江、衡。」
「嗯啦,這回記住了,嗯,江衡。你準備帶他去見見小安嗎?」
裴允默了幾秒,拿不準,說:「不用吧……現在帶他去見小安會不會顯得過於隆重了呢,小安估計也會覺得在陌生人面前侷促的。算了吧。」
「說的也是。我就是覺得,小安只能見見醫生護士,你,我,還有薛阿姨他們,日子怪無聊的。而且你一直單著,他老早就催你戀愛了,我想帶去見見他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這話讓裴允沉默了,蔣霏霏口中「應該會很開心的吧」,不偏不倚,恰好戳中她的心思。
不過猶豫也沒多久,她仍是說:「晚點吧,再看看吧。」
蔣霏霏哦了一聲,把話題重新拉討會。
……
裴允忙著開會的三天,江衡心裡有些失衡。
聯絡吧,怕人忙,又顯得自己嘰嘰歪歪不爺們兒。
不聯絡吧,就……很喪。
盛夏的日光明晃晃地曬進來,頭頂的風扇晃悠悠地轉著,八月了,氣溫特別高,炎熱濕潤的空氣蒸騰著、凝固著,江衡握著扇子像個退休大老爺似的搖,翻看檔案資料仍抵不住酷暑,汗水止不住地下滴。
最近涪安區太平得不行,偶爾出個案子,最大的只是街頭盜竊,連個搶劫都沒有,更別提需要法醫出馬的刑事案件。
日子一閒,江衡就很不習慣。
以往偶爾得閒,最多不過一週,鐵定有案子要辦,這次數一數快兩周了,太平,非常太平。
作為人民警察,當然不能說不希望太平,只是太平難得,讓忙碌慣了的警察們無所適從。
尤其是張洋,沒事兒幹難受得成天在局裡瞎轉悠,滿臉寫著「想辦案」仨字。
三點了,日光越發毒辣,江衡忍了大半天,覺得風扇不能解決問題,還是得靠空調。近幾年倡導勤儉辦公,江衡一般開風扇,但今天明顯不行。
開了空調不到五分鐘,室內被清涼的冷氣充盈著,江衡丟開扇子,舒了口氣,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再看看檔案。
這是他的工作習慣之一,翻翻檔案,工作年限不長,靠這個快速補充經驗。
翻了沒幾頁,門被人開啟。
江衡一抬頭,果然,又是張洋那張「欲求不滿」的臉。
他癟著嘴,晃蕩到江衡辦公桌前,欺上來壓著桌面,伸手擋住檔案把檔案一扣,苦兮兮地說:「陪兄弟聊聊天,今天又是閒得發黴的一天。」
江衡開啟他的手,把檔案翻開,好笑地哼了一聲:「小心我舉報你思想不端正啊,日子太平還不好麼,咱區的老百姓過幾天安生日子你不樂意是吧。」
「滾犢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張洋臉一黑。
江衡端起水杯,笑著說:「上回張叔來局裡還說有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