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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羨青的心口如刀割般疼痛起來。
他想起以前,周偲偲不管要表達什麼都會第一時間撲上來撞自己,兄妹倆之間親密無間的肢體接觸才是抒發愛最好的方式。
可現在,這究竟是怎麼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疾步奔上去,抱住了那小鬼。
「你在這裡幹嘛?這麼冷的天!一個人在外面亂泡。」
他的詰問沒有得到回應,只得到了周偲偲更加放肆的嚎啕大哭。
周羨青從來沒有聽過周偲偲哭成這樣,無助的,絕望地。
這樣大的雪,這樣寒冷的天氣,這樣空寂無人的地點。
她寧願待在這裡,也不回家?她的那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羨青將周偲偲帶去了自己定的旅館。
周偲偲的小臉凍得通紅。
「想吃什麼?」周羨青劃拉著外賣軟體,「哥哥給你點。」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周偲偲說。
周羨青怔了怔。
「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周偲偲「蹭」的站起來,大聲說:「你說我用小天才電話手錶給你發訊息打電話你就會理我的!你騙人!!」
「對不起。」周羨青的手指僵硬了一下,低聲說:「哥哥的手機丟了,而且哥哥這一年也過得很不好。」
他很難評價自己過去這一年的精神狀態。
封閉的,自我消亡。
就包括現在,他也並不希望周偲偲看見這樣的自己。
「哥哥,你的下巴上都有胡茬了。」周偲偲輕聲說。
周羨青笑了笑。
「廢話,那說明哥哥健康。」
晚飯,他和周偲偲各吃了一碗麵。
周偲偲狼吞虎嚥,吃飯的途中他們聊天,周羨青才知道過去的這一年,姜琳和周偲偲在新的家裡遭遇了什麼事。
那位姓武的先生,原來不是個孤家寡人,他離身邊還帶著一個前妻生的兒子,年紀跟周羨青差不多大。
「為什麼不回家?」周羨青問。
「因為」周偲偲猶豫了一下,「那個人他老是半夜闖我的房間,他還偷我的裙子,還」
她沒有再說下去,周羨青卻已經懂了。
他的腦子「嗡」一聲炸開,渾身的血都衝到了頭頂上。
當晚,周偲偲在他的床上睡的很熟,周羨青去找了她的小天才電話手錶,翻了翻記錄。
然後,他拿了大衣出門。
周羨青已經不太記得上一次打架是什麼時候了,可能是初中,可能更早。後來也許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都不怎麼招惹他了。
但不代表,他不能打。
要知道,一個能把籃筐差點扣斷的人,打人的手勁不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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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周羨青走到旅店樓下,雪已經停了。
他在路邊的欄杆上抓了一把雪握成團,敷在手背的淤青處,抬頭看著天邊。
沒監控,對方酩酊大醉,他用外套蒙了對方的頭,後續應該不會被找到。
這一年他在外面闖蕩,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社會經驗多了許多。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重又活了過來。
他,周羨青,是周偲偲的哥哥。
手上的麻木感壓倒了疼痛,他甩掉積雪,摸出手機來,給姜琳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電話撥出去才想起來這個時間打電話不合時宜,正想掛,卻沒料到電話居然接通了。
「餵?哪位?」
周羨青想,他或許應該問候一下他的母親。
但是現在,他問不出口。
偲偲從前跟姜琳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