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頁)
所以簡幸選了跟簡茹。
翌日一早,簡茹飯都沒做就出門了。
她讓簡幸自己隨便買點吃的去補課,簡幸卻在她出門沒多久跟了過去。
民政局就在鏡湖中路,離簡幸家並不遠,簡茹大概在氣頭上,一路上都沒發現身後跟著的簡幸。
等到了地方,簡幸先看到了呂誠,他昨晚不知道在哪睡的,衣服沒換,頭髮油成一團,坐在旁邊的石階上抽菸。
簡幸止住腳步,躲到了旁邊。
她看到簡茹走到呂誠跟前,呂誠抬起頭,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呂誠居然笑了,緊接著扔了菸頭,有點費勁地站了起來。
倆人不再說話,轉身進了辦理處。
簡幸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簡茹和呂誠再出來,兩個人誰也沒說一句話,連句道別都沒有,就各自轉身,從此分道揚鑣。
簡幸長那麼大沒經歷過生離,沒經歷過婚姻,更不懂和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結婚生子多年再分開是什麼感受。
可是當她看到呂誠佝僂、瘦弱、甚至有些矮小的身影越來越遠時,簡幸在他肩上看到瞭解脫二字。
她沒忍住追了上去。
「爸。」
呂誠停下腳步,轉身,笑了笑,「哎。」
簡幸問了同樣的問題,「是因為我嗎?」
呂誠笑笑問:「吃早飯了嗎?」
簡幸搖頭。
呂誠說:「走,請你吃頓早飯。」
他們去了五小門口的早餐鋪,簡幸當初六年級就在這上的。
呂誠要了一碗湯給簡幸,一碗粥給自己,又要了兩個燒餅和一籠包子。
簡幸沒心情吃飯,呂誠卻胃口很好,他邊吃邊說:「跟你沒關係,你別多想。」
簡幸問:「那為什麼?」
呂誠沒說為什麼,只是講起了姥姥。
呂誠當年在自己家並不受關注,說句爹不疼娘不愛一點也不誇張,十六七歲就一個人去鎮上打工,有一次逢大雪,沒傘,是一個媽媽輩的女人送他去的路口。
後來在隔壁村,他遇到了那個女人。
媒人說這女人是個守活寡的,家裡難,有個女兒還不願意嫁人。
呂誠說他願意。
於是入了簡家,多了一個丈母孃。
簡茹脾氣不好,呂誠其實不怎麼介意。
後來生了個女兒,呂誠才開始暗地裡有點發愁,他怕女兒也學去了簡茹的脾性。
女兒三歲生日的時候,丈母孃抱著小姑娘吹蛋糕蠟燭,笑眯眯地說:「我們簡幸啊,如果學不夠溫柔,那就善良。」
呂誠放下了心。
再後來,他摔斷了腿,他在醫院裡和簡茹爭論的時候,簡茹只用了一句話說服了他。
「你不管你閨女了?咱媽呢?都不管了?你就顧你那點屁用沒有的自尊心!」
得管。
要管。
管到丈母孃走了,女兒開始有了自主意識,呂誠就知道,他在簡家的日子,走到頭了。
「姥姥跟我說你有手機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我心想你哪來的錢,後來才想起來,大概是陳煙白那孩子,」呂誠說,「這個大學,你還是要好好考,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考。」
和呂誠分開前,簡幸不知為何,忽然問了一句:「爸,姥姥還跟你說了什麼?」
呂誠一頓,抬起頭看著簡幸。
簡幸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
她盯著呂誠,看到呂誠放下筷子說:「簡幸,感情這個東西很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