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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同歸……

正是那首北風。

蘇誨默然半晌，低聲道，&ldo;你未告訴嬸娘罷？&rdo;

&ldo;所以是真的？&rdo;劉綺羅深吸一口氣。

蘇誨對上他的眼，淡淡道，&ldo;不錯。&rdo;他仔細端詳他的神色，想從他面上看出些不屑鄙夷，然而劉綺羅只是愣怔片刻，隨即道，&ldo;難怪我一直覺得你與阿兄交往過密，就算是手足兄弟亦有些過了。原來竟是這般麼？&rdo;

他從小性子跳脫，不喜功名，每日盡愛看些稗官野史、遊記傳奇，加上本朝南風盛行，對此事他倒不似那些迂夫子般食古不化。

&ldo;先別告訴你阿孃，&rdo;蘇誨面無表情道，&ldo;何去何從，我尚在思量。&rdo;

劉綺羅撓了撓腦袋，忽而狡黠一笑，&ldo;我是不想去考舉子的，若你能說動阿孃放我雲遊天下，我便尋機幫你和阿兄私奔，你以為這樁買賣如何？&rdo;

蘇誨一巴掌拍在他腦殼上，冷笑，&ldo;很不如何！&rdo;

劉綺羅極委屈地看他，換來蘇誨一個白眼，&ldo;長本事了，曉得拿捏你阿兄的把柄來要挾我……&rdo;

&ldo;哪裡是阿兄的把柄，分明是你的把柄。&rdo;劉綺羅不知死活。

蘇誨似笑非笑地看他，&ldo;哦？&rdo;

劉綺羅打了個寒戰，立時站直身子，憂心忡忡道，&ldo;雖然阿孃為人慈和，可到底沒怎麼見過世面，在有些事上比常人古板些，你與阿兄……&rdo;

蘇誨心亂如麻，走了幾步回身對他道，&ldo;那幅小像你是從何處得來的？&rdo;

&ldo;今日阿孃吩咐我掃塵，為你與阿兄收拾床褥時只覺枕中有異物。&rdo;見蘇誨面上青一陣紅一陣，他便識趣地不再多說。

他與劉繒帛自相識以來，便日日形影不離，從未有那段時日分隔如此之久。

難耐相思，蘇誨便將那小像藏在枕中，想的狠了便取出來看看，也能換得一日好眠。

想不到這卻將他賣了個徹底。

&ldo;蘇哥哥，你們可是來真的？&rdo;

蘇誨伸手摸摸他頭，&ldo;若是嬸娘知曉，定會很難過罷？&rdo;

劉綺羅躊躇半晌，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ldo;她慣來以阿兄為傲，這些日子已然為他的親事急了。&rdo;

&ldo;先別說劉繒帛是個孝子，&rdo;蘇誨緩緩道，&ldo;就是我也不忍見你阿孃痛心。&rdo;

如今看來，若是當日他能忍住那點綺念，離劉繒帛遠遠的，是否便不會讓他夾在母親與自己間為難，最後落得個孝悌情義不得兩全。

&ldo;這事怪不得旁人，只怪我自己情不自禁。&rdo;蘇誨按住劉綺羅的肩，&ldo;你阿兄那裡，你只當你一無所知，明白？&rdo;

劉綺羅清楚他慣來能做劉繒帛的主，便乖順地點了點頭，跟著蘇誨往前走。

默默無語地走了一路，快至大門時，蘇誨忽然頓住腳步，苦笑道，&ldo;若能收放自如，那還是情麼？&rdo;

不等劉綺羅接話，他便推開大門。

子時已過了三刻，蘇誨依舊躺在榻上毫無睡意。

當時看宅子時，劉繒帛便說要買張寬敞些的床榻，彼時二人雖都心懷鬼胎，面上都還是清風明月般的手足情義，就算躺在一處也不敢有半分逾越，只各自心猿意馬。

直至後來，二人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