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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雲生仔細看了看,確定對方的確沒有身體不適:「中午沒補個覺?」
「補了,還是困。」
「要是不急著回家的話,要不現在睡一會兒?」
紀禮笑了:「你就在旁邊看著?」
應雲生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真的?」
應雲生保證:「沒確定關係之前我都不會有過線的親近行為。」
紀禮:「所以你在醫院只親了我額頭?」
「呃……」應雲生傻了。
他總算明白自己是哪裡露餡了。
明白之後就是氣急敗壞:「你那個時候裝睡!」
應雲生在這方面是有些傳統的,當初在醫院已經是不知道突破了多少心理障礙才敢碰一碰對方,但也沒膽子直接拿了對方的初吻,事後還在心底唾棄了自己半天。
誰知道就這一次對方居然還是清醒的。
如今被挑明,他聲音拔高了,火氣卻少,主要還是惱,以及虛張聲勢。
紀禮半點不怕他,笑著重複他的話:「不會趁人之危?」
應雲生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紀禮見好就收:「你做作業吧,我睡一會兒。」
他說完便放下筆,在桌子上趴下來。
應雲生脫離他的視線,像個溺水後終於得以呼吸的人,臉上的熱度一點一點消退,方才輕手輕腳地從包裡翻出週末作業。
座位旁邊那扇窗戶的窗簾壞了,玻璃窗半開,傍晚時校園很靜,雲層忽然被風吹開,黃昏的光撒下來,給人的髮絲描了層金邊。
應雲生寫一題就往習慣性地旁邊看一眼,忽然停下筆。
紀禮估計是在睡夢中感受到照在眼皮上的光線,睫毛不適應地微顫。
應雲生抬頭,沒看到本該掛在窗前的遮光簾,拿著卷子和筆起身,手撐著窗臺一用力,整個人便坐了上去。
窗臺太窄,瓷磚又冷又硬,並不是個適合人坐的地方。
不過好處是他上去的那刻,身後的影子跟著瞬間拉長,輕易便將靠窗那張課桌上的人攏了進來。
應雲生看見對方鬆開眉頭,方才重新低下頭,把試卷墊在腿上繼續解題。
「不就是少了張卷子沒拿……行了,我去看看,說不定教室門還沒關。」
崔酌月握著手機走進教學樓,打走廊上經過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分辨教室門到底是鎖了還是沒鎖,就先看到窗臺上坐了個人。
她一時沒認出是誰,慣性邁進前門半步,腳下便倏地一頓。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趴在課桌上的身影,平時幾乎天天看見,哪怕只露出小半張臉,卻依然叫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隨後才是坐在窗臺上,背對著開門方向的人。
迎面剛好一陣風吹過來,紀禮下意識往胳膊裡縮了縮,幾綹髮絲往前遮住了眼睛。
應雲生停下筆,手撐著桌沿彎腰,對著輕輕吹了一下。
髮絲被拂開了。
應雲生剛直起身,卻忽然似有所感,猛地轉頭看向前門。
走廊上只有一個女生落荒而逃的身影。
崔酌月遊魂似的出了校門,手機又響了。
對面直截了當:「卷子拿了沒有?」
崔酌月:「啊。」
「啊是什麼意思?教室門還開著嗎?」
「啊。」
「呃……」崔酌月腦子裡一會兒是剛剛看到的畫面,一會兒是校園論壇上的高樓,在「我在做夢」和「我快瘋了」兩個念頭之間猶豫了半晌:「寶啊。」
對面莫名其妙:「怎麼?」
崔酌月斟酌了一下:「你覺得我的人……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