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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畫得……也太他孃的寫實了!!
霍免兩眼一黑,哪顧得從什麼藝術的角度欣賞一下畫中人的表情姿態,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沒穿衣服,於是下意識地反應要把畫摘下來。
就在她踮著腳,準備進行暴力拆卸的時刻,耳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心中一虛,霍免奮力撲上那幅畫,手腳並用地擋住它,不讓他看。
始作俑者站在她的後方,眼睜睜看她將腦袋死死地埋進畫裡,眼睜睜看她的耳根子一點點變得通紅。
他的目光,未曾從她的身上移開半分,越想遮擋就越是擋不住啊。
&ldo;它是我畫的。&rdo;來人直白地提醒道。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霍免,一改先前的鴕鳥姿態,她迅速回過身,連瞄準目標的時間都不必花費,她精準地給了他一巴掌。
霍免想像過,尤諳躲在陰暗的倉庫裡茹毛飲血的模樣;她想像他的住所遍佈人類以及動物的骸骨,他是迷惘的,慘遭拋棄的,需要救贖的。
但他出現在這兒,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給她展示他的藏書他的畫;他哪裡需要搖尾乞憐得到她的憐愛,甚至‐‐他利用她的自以為是的同情,戲弄了她。
尤諳走出來的亮光處,大約是他的房間,霍免餘光瞥見桌面上的膝上型電腦和觸屏手機,更覺得嘲諷了。
去他媽的七歲……他根本是,什麼都懂。
第35章 瘋子
霍免不知道瘋掉的是尤諳還是她。
頂著臉上鮮明的巴掌印,他心平氣和地給她準備了一杯飲料。
而她在知曉他的真面目之後,沒有選擇立刻離開。她坐在他的房間裡,親眼看著他劃破手指,往杯子裡滴了一滴他的血。
那個叫藍恬的女人沒有騙她,尤諳想要同化她。
喉嚨湧上一股怪異的腥甜,她之前喝過多少他的血?
霍免不懂為什麼,尤諳可以毫不避諱到這種程度,他彷彿拿捏著她的什麼似的,胸有成竹。
他憑什麼能確定她不會走,敢當著她的面做出這種事?
明明是該陷入沉睡的白天,他卻醒著等她;所以他是早知道她會來?
虧自己翻來覆去好幾天睡不好,下了那麼大的決心過來找他,真蠢啊……
目光從那人的背影處離開,霍免看向桌前亮著光的膝上型電腦,她急需找到些什麼平復一下心情,說服自己來這一遭是有意義的。
事與願違,電腦、手機,光是這兩個詞就足夠讓她失望透頂。
在倉庫外初遇藍恬的那個午夜,霍免問過她:&ldo;你來這個地方做什麼?&rdo;
藍恬的回答是:&ldo;約炮&rdo;。
‐‐淫魔!色鬼!
霍免攥著拳頭暗罵尤諳,聯想到掛在外面的那幅自己的畫像,她愈發感到確有此事。
他端著飲料朝她走來,嘴角微微上揚,明顯心情不錯的樣子。
&ldo;兔子兔子,嘗一嘗,你喜歡喝的西瓜汁。&rdo;
‐‐呵,西瓜汁。
他遞給她時,她一揚手將它打翻,冷著聲音罵了句:&ldo;瘋子。&rdo;
一聲鈍響,玻璃杯裡的紅色液體灑落在地毯上,濺起的部分弄髒了他的褲管,場面瞬間變得很難看。
霍免等待著尤諳的發作。
她覺得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什麼好裝的了,索性他要掐她脖子、取她性命,都來得快一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