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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靖寧走在玄時舒的身邊,聞言也踮著腳尖去看蘇家的樓船,他認認真真地看了會兒,困惑地道:「這該很好認呀。」他伸手指了指船桅上的旗子:「那面旗子上, 寫著『良』字。是祖父的封號。」
玄靖寧很高興地跟蘇令德小小地炫耀:「我認識『良』字啦。」
蘇令德騰出一隻手去把玄靖寧扒拉到自己身邊來:「哎呀, 寧兒真厲害,都是王爺教導有方。」
玄時舒嗤笑一聲,顯然還沒消氣。
玄靖寧沒有意識到玄時舒心情不好,他還期待地仰頭看著蘇令德, 小小聲地問道:「那……那寧兒也可以有一個荷包嗎?」
玄靖寧一邊說,一邊拽著自己腰間的荷包往身後藏。
蘇令德一聽, 心裡立刻暗道一聲「糟糕」。
果然,玄時舒敲了敲自己的扶手:「寧兒, 過來。」
玄靖寧立刻挺直脊背,同手同腳地走到玄時舒身邊去站好。
「不過認識一個『良』字,難道是什麼值得驕傲之事嗎?」玄時舒聲音嚴肅, 冷硬得像水裡泡了萬年的石頭:「《千字文》背到哪兒了?」
「鳴鳳在竹,白駒食場。」玄靖寧耷拉著腦袋,小聲地回道。
「哎呀。」蘇令德推著玄時舒的輪椅,悄悄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肩,她面上仍不動聲色地道:「長路漫漫,船上還可以繼續背。好不容易來一個新地方,總要走一走,見見世面才好。王爺,你說對吧?」
這是她第一次會暗中對他做一寫小動作,自然而又親暱。想當初,他當著曹峻的面捏捏她的手,她還無情地抽手,如今這樣,也算得上是有長足的進展了吧?玄時舒仔細對比著,心底竟不由得期望她再多親近自己幾分。
蘇令德和玄靖寧正雙雙等著玄時舒回答,誰曾想他居然走了神。蘇令德無語地又問了一遍:「王爺?」
「嗯。」玄時舒面上如古井無波,決計不會讓人猜到他剛剛在想什麼。
蘇令德和玄靖寧便雙雙鬆了口氣。玄靖寧更是孺慕地看著蘇令德,總覺得正是有蘇令德在,他才能逃過一劫。
他便輕輕地拉了拉蘇令德的衣袖,跟他分享他的新發現:「荷包——」他悄悄地指了指玄時舒腰間的荷包,墊著腳想在蘇令德耳邊說話。
蘇令德俯身側耳去聽,只聽玄靖寧道:「寧兒可以有一個像父王那樣的荷包嗎?」
玄時舒:「……」
玄靖寧自以為自己壓低了聲音,但實際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白芷嘴角抽了抽,她下意識地想跟白芨交換一下心中難以抑制的情緒,可抬頭才意識到白芨去接船了,倒是跟川柏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川柏亦是一臉無語,顯然覺得玄靖寧這話簡直不可思議——這天底下,還能有誰會想要一個這麼醜的玩意兒?哦,除了王爺。
白芷意會了川柏的意思,她頓時惱了,面若冰霜地瞪了川柏一眼。
川柏還以為自己能跟白芷獲得一點兒共鳴,被冷酷地瞪了一眼之後,川柏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白芷十分懇切地讚許玄靖寧的決定:「小王子的眼光真是極好的,這是王妃親手繡的荷包。」
川柏:「……」他方才分明還從白芷眼中看到了同樣難以置信的目光!
可玄靖寧不知道,他更加興高采烈:「怪不得那麼好看!」
蘇令德認真而仔細地看了玄靖寧半天,確定他居然是真的喜歡這個荷包,她自己都噎住了,半晌才道:「……倒也不必。」
蘇令德輕咳兩聲,摸了摸玄靖寧的腦袋:「下次我給你畫風箏,比荷包好玩。」
玄靖寧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風箏!」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雀躍:「我可以有一個胖鴨鴨的風箏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