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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不必。我要坐後頭。」她對學醫可沒什麼興趣,不如清淨打坐修習內力。如果不是因為九幽身上的波動,她才不來。不過,上輩子也沒有祈福這件事。
她對眾人目光視若無睹,就近在門口那張案幾後盤膝坐下。作為妄然仙長的時候,這樣的目光她見多了。
梁茹兒見她坐了,挨著她也坐下。
殿裡案幾便坐滿了。
眾人看見阮寧不拘一格的坐姿,再看看她那張明月清風一般出塵的臉,眼角不由一陣抽搐。
不少姑娘目光火熱地看著阮寧,想問問還有沒有培元丹。
嗚嗚嗚她們一早打發人去白翠軒搶,結果掌櫃的說早就賣空了。
「寧國公到——」
所有人眸光一亮,挺直脊背,端端正正注視著前頭漫步而來那人,目光中滿是仰慕。
阮寧漫不經心抬頭,謝九玄一襲廣袖白袍,滿頭青絲以白玉簪作綰,面如冠玉,眸中含笑,煙雲水汽,高姿神儀。
「見過寧國公。」所有人躬身行禮。
謝九玄眸光掃過,漫聲道:「免禮。」
他拂袖坐下,眸光低垂,翻開醫書,聲音低沉悅耳:「本次替陛下祈福,除了每日抄寫經文,我會向諸位教授醫書。你們桌上都有一本千金方,先從望聞問切之『望』學起。」
阮寧不時看一眼站在前邊的九幽,彷彿看到龐大的內力在向自己招手。
她腦子飛快運轉,思考著待會怎麼「碰瓷」九幽。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跟她說祈福還要聽課,她已經拋到腦後了。
謝九玄究竟在講什麼,她也沒有注意。
清晨陽光溫暖卻又不刺目,照得阮寧渾身舒適,她不肯放過任何一絲提升修為的機會,當即閉目開始修煉。
謝九玄講著講著,目光一掃,便發現阮寧這個異類。
底下一雙雙眸子,全都求知若渴,脊背挺得筆直。
只有阮寧盤膝坐著,兩隻手掐了個蘭花指放在膝上,眼睛閉了起來,太陽照得她臉色幾近透明。
謝九玄將手中書卷一放,靠在椅背上,啜了口茶,漫不經心道:「望我已講完,阮寧,你來說說,望者何解?」
半晌,殿內無人應答。
眾人一怔,悄悄看了眼謝九玄,忍著害怕迅速往後看去。
這一看,他們驚呆了。
阮寧這貨,居然敢在寧國公講課之時睡覺!
這豈不是堂而皇之的藐視!
不少女子悄悄替她捏了把汗。那可是寧國公啊!
梁茹兒原本聽得入神,發現不對立即朝阮寧看,見她閉著眼睛一派神棍模樣,她倒抽一口冷氣,頭皮發麻,偷偷瞄了一眼眸光沉沉注視著這裡的寧國公,掐著手指推了推阮寧大腿。
紋絲不動。
阮寧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只覺寧寧要完,閉了閉眼睛使勁一推。
這個世界沒什麼危險,阮寧為了加快修行速度,修煉時五感封閉,外界對她無甚影響,除非她自己醒來,否則一般情況中斷不了。
梁茹兒這一推卻是用力過大,直接將她推得倒了下去,額頭磕在案几上,她才蹙著眉頭面含冰霜地醒來。
不少人臉都嚇白了。
謝九玄少有才名,未及十六便登科中了狀元,一篇《無憂賦》在士林中引起轟動,如今亦常常被眾人拿來研讀。
世人皆知,這位寧國公秉性端正,乃世家典範,要求向來嚴苛。
他曾任太學博士,聞名而去的學子將太學擠得水洩不通。
可後來學子們聞國公而生畏。無他,這位寧國公不僅才氣過人,他的教學手段堪稱可怕。
很多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