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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霖以為他還要走,趕緊拉著他:「你還想過去?」
「我去廁所!」
知道歸知道,但被他這樣貼身纏著還是沒能忍住不爽。沈蔽日賞了他個白眼,他倒咧嘴一笑,主動開啟車門,指著隔著三間距離的一扇門道:「那就是洗手間,你先去。對了你該餓了吧?我帶了很多吃的來,洗漱一下就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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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宜州開往南京的火車要開兩天兩夜,這兩天來除了去廁所外,俞天霖幾乎寸步不離的陪在沈蔽日身邊。
這種沒有私人的舉動本該讓沈蔽日反感才是,可不知是不是他心裡在擔心著沈春寒的事,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排斥的明顯了。
俞天霖也從他口中得知了他這次去南京的目的,讓他放寬心,說南京政府裡有自己的至交好友。如果真的不是沈春寒做的,肯定能放出來。
沈蔽日卻沒法那麼樂觀。等火車到了南京後,他便讓松竹把行李送去下榻的飯店,自己則一步不停的往南京拘留所趕去。
俞天霖陪著他一起過去,拘留所的人公事公辦,他們是見不到待審的犯人的。俞天霖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那守門的就過來了,主動請他們進去。
「你不是沒有在南京待過?怎會有這樣的朋友?」沈蔽日是知道俞天霖只在那年暑假的時候來過南京的,因而覺得奇怪。
「是我的髮小,大學在南京讀的,畢業後就留在南京了。」俞天霖隨口道。
沈蔽日點了點頭,他現在著急見沈春寒,也就沒有多問。二人在會面室坐著等了一會兒,就聽到門對面傳來了鐵鏈剮蹭地板的聲音,接著鐵門就被開啟了,穿著囚服,形容狼狽的沈春寒被獄警帶了進來。
他一看到沈蔽日就想撲過來,被獄警一左一右的拽住肩膀,呵斥他坐下說話。
沈春寒原本是個意氣風發的大學生,突然在牢獄裡待了幾天,再加上遭受了殺人犯罪名的驚嚇,精神早就處於崩潰邊緣了。
他一坐下就開始發抖,一張嘴就哭了起來,不住的叫著:「大表哥救我,大表哥救命。」之類的話。
沈蔽日從未見過他這副慘樣,心裡不禁有些動容,忙問他怎麼回事。
沈春寒想說話,可他哭的停不下來,鼻涕眼淚掛了滿臉。俞天霖看了幾眼就看不下去了,在沈蔽日耳畔悄聲道:「你這表弟慫成這樣,真不像有膽量殺人的。」
這話雖然不中聽,可說到沈蔽日心裡去了。他也覺得以沈春寒的性子,即便喝醉了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就勸著沈春寒冷靜些,不管怎樣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否則他們即便想幫,也無從下手。
第30章 雲深哥,你臉紅了
沈春寒打了幾個嗝,在最初的情緒發洩出來後終於能說話了。他斷斷續續的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沈蔽日凝神聽著,同時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坦蕩迫切,確實不像在撒謊,便已經瞭然了。
沈春寒說的與蘇崢並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沈春寒是當事人,他說自己當時醉的都站不起來了,連去警察局都是被人扛著胳膊架去的,這種狀態下又如何有力氣去殺那個比他高大的洋人。
蘇崢提供的情報中有說,死者是會計師,在南京法租界住了很多年。但是一直單身,是南京幾家知名俱樂部的常客,可見對方的私生活方面並不簡單。
俞天霖在旁聽了許久,一直沒有出過聲,都是沈蔽日在問。但他曾在軍校和軍隊中都待過,自然熟知審訊的技法。不過這個沈春寒根本用不到那些手段,光看眼神和微表情動作就知道是個表裡如一的草包了。
他心裡有了主意,讓沈蔽日在這裡先陪著沈春寒,自己出去打了個電話。
之前帶路的那名獄警一直守在門外,見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