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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剛成年,沒有人對這一場婚禮抱持異議。少年的親人早已過世,艾倫的父母則是抱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支援心態,相愛的兩個人,既沒傷天害理,也沒打家劫舍,又有誰有那個權利阻止他們?
夫妻兩人在婚宴之後回臺,在飛機上,顧恆止忽然沒頭沒腦地開口。“我願意。”
“啥?”
徐洺芃正要戴上耳機,卻被他這句話頓住,只見顧恆止表情委屈,說:“你之前不是寫說等我好了要問我願不願意娶你嗎?我看你肯定忘記了,乾脆自己先答了。”
“什麼啊?”徐洺芃哭笑不得,他是被艾倫的婚禮感染了吧?“不是講了知道答案的事,何必問?”隨即想了想,她回握住了男人的手,也說:“乖喔,我也願意。”
終於,她把欠他的言語全還了。兩人在那裡願意來願意去,靠走道的乘客也是華人,瞥著這一幕不禁默默掏出墨鏡帶上,徐洺芃看著一笑。欸,有時候放閃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因為太情不自禁了啊……
妨礙到的人,真是對不起了。
兩人回到臺灣,徐洺芃照常在出版社上班,顧恆止和“光采”則已解約,儘管高層得知他痊癒的訊息後希望他能回去,但答應好友在先,顧恆止只好拒絕,乖乖到祈劭辰的公司赴任去。
過去他一直覺得管人麻煩,巴不得只當個業務往外跑,現在卻不得不接下這個重擔,祈劭辰更是一點也沒跟他客氣。“下一季,我要看到業務部百分之二十的成長。”
“媽的你可以再沒人性一點!”根本是打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了吧?!
正所謂人情債欠不得,顧恆止清閒了一年多,又開始過起沒日沒夜的加班生活,尤其之前任職文具公司,如今轉戰食品,其中差異更要花時間適應。他自己一人衝鋒陷陣,和帶領團隊絕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經驗,顧恆止儘管嘴上抱怨,但心底其實很享受這種挑戰,唯獨回家倒在床上就像死屍一樣,徐洺芃看得心疼,索性用某種方式好好“慰勞”了他一番。
於是顧恆止壓抑著踹好友辦公桌的衝動,終於熬過了這半年。祈劭辰看著新一季的財報,非常滿意。“寶刀未老,不簡單啊!”
“你也知道不簡單啊?!”好不容易養了一年多的氣,現在全沒了。
祈劭辰哈哈笑。說來把顧恆止挖來他們公司,還是自己賺到了。
風風雨雨的一年過了,來到年底,祈劭辰龍心大悅,給顧恆止放了一週的假。他先是在家當了三天的大老爺,第四天剛好是週末,夫妻倆開始打掃家裡,有陣子沒清理,到處都是灰塵,他拿著刷子在廁所刷刷洗洗,徐洺芃在外頭叫他。“恆止,過來一下。”
他洗手出去,看見老婆指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幫我換燈泡。”
“喔。”他疑惑,因為這種事平常徐洺芃自己就會做,不會特地把他叫出來,但換就換唄。他換好了回到浴室,浴缸刷到一半,又被老婆大人召喚,這次是要他爬上去清理櫃子上的灰塵。
好,爬就爬,結果過不久又被叫來拆下客廳的窗簾……全是爬高的差事,顧恆止一頭霧水。“幹麼,你忽然得了懼高症啦?”
徐洺芃瞥他一眼。“只是以防萬一。”
“什麼萬一?”
顧恆止一邊踩著梯子爬上去,聽見她說:“懷孕。”
“喔,原來是懷——啊啊啊啊啊?”咚咚啷咚鏘!顧恆止大驚,一個沒踩穩,整個人連著梯子摔到地板上。他顧不得痛,連忙跳起來。“懷孕?!什麼時候的事?!”
徐洺芃瞅著他誇張的反應,噗哧一笑。“三個月了。”
“三——三個月?!”不是三個星期?顧恆止下巴掉下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喔,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