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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裸鑽都是頂級,按照國際鑽石行情價格,折算下來我們兩個還挺值錢的,這個魏平海倒是很有眼光。」景承靠在護欄邊拿起一顆鑽石端望,手一鬆足有一克拉的鑽石掉落下去。
他猶如在玩彈珠的孩童,饒有興致趴在護欄上把鑽石放成一排,曲指一顆顆彈落出去。
「這是鑽石。」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說是命重要還是鑽石重要。」景承轉頭一本正經問我。
「廢話,當然是命重要。」
「你不認為這個魏平海很奇怪嗎?」
「什麼地方奇怪?」
景承玩弄手中的鑽石沉默片刻後說,魏平海只尿毒症晚期,他只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一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人應該很消沉和沮喪,即便魏平海也不例外,他就算有再多的財富也不能讓他活下去。
「你在魏平海身上看見絕望了嗎?」景承問。
我細細一想還真沒發現,設身處地思索,如果我知道自己還能活兩年一定會很消極和頹廢,可魏平海雖然身體情況很差但精神面貌卻意氣風:「一個明明快要死的人,為什麼表現出來的狀態截然不同呢?」
「之前他說過奇貨可居,很顯然在魏平海的心中,我們對他是有用的,他希望能把我們留在身邊協助他,這就更奇怪了,只有兩年時間的人居然在展望根本不應該有的未來。」景承又把手中鑽石彈落出去,然後遞了一顆給我。「試試這種一擲千金的感覺,這輩子恐怕不會再遇到這樣的機會了。」
我白了景承一眼,永遠分不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經,重新掃視四周喃喃自語說:「魏平海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按理說應該對死亡妥協才對,為什麼還要重金請這麼多僱傭兵保護他呢,我怎麼看都感覺魏平海很怕死。」
「你終於說到點子上了,魏平海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怕死,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人畏懼死亡很正常,但他更應該清楚,死亡來臨的時候是無法抗拒的,病死還是被人殺死對他根本沒有區別。」
景承隨手開啟一袋鑽石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向樓下灑落,我對物質向來不看重,可那畢竟是價值連城的鑽石,看著景承暴殄天物莫名心痛,連忙走上去把託盤移開,我相信如果不阻止他這個瘋子絕對會把所有的鑽石全灑落下去。
「他把自己藏在這棟大樓裡,用嚴密的安保措施確保自己不被殺死,魏平海擔心被暗殺的程度遠遠超過他自己的病情。」景承終於消停下來,注視著城市的夜景聲音平緩。「這說明魏平海認為真正的死亡威脅來自於競爭對手,而並非是自己的病情。」
「這不可能啊,魏平海的病歷我們親眼看見過,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無論如何都撐不過兩年。」
「我暫時也沒想明白,不過魏平海的安保措施的確滴水不漏,凱撒的門徒如果要在限定的時間內殺掉他,唯一的辦法只有接近魏平海,以我對凱撒的瞭解他絕對不是虛張聲勢的人,剩下的時間必須看守好魏平海,如果我們運氣好指不定能抓到凱撒的門徒。」
第三十六章 爭分奪秒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去,第二天的晚飯後我看手錶距離限定的時間還剩下兩個小時,心裡莫名的緊張和不安,這期間見過魏平海一次,下午的時候他和凌晚在露臺外面父慈女孝的閒聊,從那以後就再沒見過魏平海。
我和景承檢視了頂層所有出入口,通往頂層的樓梯每一層都被僱傭兵嚴密把守,凱撒的門徒如果正面交鋒絕對不可能是特種部隊退役軍人的對手,唯一能進入頂層的便是電梯,但除了魏平海身上的黑卡之外無人可以到達。
我們找到監控室,從裡面的監控畫面中可以看見整棟大樓所有角落,理論上這是一棟根本無法進入的大樓,隨著限定時間的流逝我心裡多了一份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