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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的是，你有一首歌，我印象深刻。&rdo;

&ldo;哪一首？&rdo;

&ldo;撒旦墮天使……這歌名是我猜的。你唱出來給我的就是這個感覺。&rdo;

&ldo;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首？&rdo;鍾弦疑惑地看著鄧憶。他並沒有哪一首歌是這個名字。

&ldo;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即使我擁有了全世界，我也不會得到幸福。我永遠失去了你，不會再達到頂峰。我失去了你，沒法再飛上天空……]&rdo;

鍾弦緩緩放下叉子。他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ldo;是情歌嗎？寫給誰的。&rdo;鄧憶問。

鍾弦下意識地搖頭。&ldo;我所有的歌，都寫在我20歲之前……&rdo;

&ldo;是寫給你的母親嗎？對不起……我不該提。&rdo;

鍾弦感覺喘不上氣。&ldo;我忘了。難道……還有這首歌？&rdo;他腦子開始混亂，他記得他明明刪掉了。

&ldo;對不起。&rdo;鄧憶道歉，他感覺到不對勁。

鍾弦搖頭，拿起手邊的杯子喝水。那杯子卻是空的。餐廳裡昏暗的燈光下，有許多暗影。一瞬間鍾弦覺得那些暗影裡都藏匿著未知的鬼魂。

鄧憶向鍾弦的杯子裡倒了礦泉水，然後將杯子遞給鍾弦。鍾弦喝了一大口之後，望了一眼鄧憶，那是帶著驚恐與無奈的一眼。他不想破壞掉今晚。他明明剛才還覺得溫暖和漸漸接近的快樂。可是現在他竟然怎麼也回不去幾分鐘之前，他的心像掉進了冰河。而坐在對面的鄧憶的身影輪廓，像冰河上空遙遠的清冷的白色太陽。

為什麼。鍾弦在心裡說。你果然還是要我坦承。你到底還是要挖根究底。

&ldo;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rdo;鄧憶望著鍾弦。

&ldo;我不記得有這首歌了。&rdo;鍾弦說。&ldo;即使有，當時為什麼而寫，也已經忘了。&rdo;

&ldo;那算了。我只是覺得很好聽。你吃的太少了。至少把湯喝掉吧。&rdo;

鍾弦點點頭。他不由地回想，在醫院時因為答應了鄧憶的要求而把收錄自己歌曲的網址發給了他。同時也將手機上儲存的幾首自己珍藏的歌曲也毫無保留地給了對方。

但他確定剛剛鄧憶提到的那首歌，他應該在很久以前就刪掉了。那是一首他並不想保留的歌。

也許他記錯了，也許是他遺漏了。這首歌還存在著，在他的網址中？或在其它地方？總之，被鄧憶聽到了。

他已經忘了那首歌背後隱藏的事。卻還記得那種感覺。

&ldo;你會不會覺得我開偵探社，尤其還是在網上，是件很……怎麼說呢，有點無厘頭的事。&rdo;

&ldo;呃。&rdo;鍾弦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重新回到狀態。&ldo;是有一點，必竟是在中國，偵探社什麼的，都不算是正式的被允許的職業吧。&rdo;

&ldo;已經被允許了。&rdo;鄧憶說。&ldo;只是一直不大被重視。其實是連最低的關注也沒有。也沒有什麼行業規定被修訂出來。&rdo;

&ldo;那麼你透過它能賺到什麼錢嗎？像尋人案這一種，你一般會收多少錢。&rdo;鍾弦反而主動提起跟小朱案有關的話題。

鄧憶有點難堪地笑笑。&ldo;說到靠它賺錢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