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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畫面以鍾弦的視角是看不到的。這是他幻覺中鄧憶的視角。
已變成木偶的人,用鑰匙輕輕開啟鍾弦公寓的房門,竟能輕到沒有一絲聲音。將門虛掩時,也連一縷風都沒帶進來,在玄關拐角的暗影之處,像一個入室的賊般悄無聲息地隱藏著自己。
鍾弦驚恐萬分,他轉頭向玄關處望去,那裡沒有任何人。這幻覺是他內心的寫照,因愧疚的神經壓力而生。
&ldo;你該是維納斯的信徒。&rdo;
鄧慳能覺察他的不安,卻並不點破。手指在他身上輕輕撓著,並未真的觸控面板,讓每根毛髮將感覺傳遞給敏感的神經。這種方式強過於任何激烈或直接的接觸。鍾弦恍然明白,為何同類會讓他覺得更加合心意。初嘗之後,便將女人拋之腦後。皆因更能懂得彼此的需求。甚至發現自己所不瞭解的快樂。他不知道的是最讓人發瘋的方式還可以更強烈。
所有現實的枷鎖,在這快樂面前都要讓步。顧不得將成為罪人還是惡徒。
鍾弦提議去臥室,將臥室的門反鎖後,他才真的安心下來。
鄧慳揉著他的頭髮,將他控制在下面。床墊是如此配合,彈簧放大了他們的節奏強度,增加了奇妙效果。鍾弦想到這是當初為了歡娛生活,他和鄧憶特別訂製的。
莫名的心悸擔憂,漸漸被鋪天蓋地的歡樂浪潮驅趕掩埋。
此時此刻,鍾弦覺得他和鄧慳之間的吸引,如山火焚天,如磁鐵貼連。他的心已倒向。這入骨的擁抱與愛撫,濃到可以孕育出幸福感的誕生。
感官歡樂引起的心意變遷,再次超出他的預計。
另一個人的純粹,曾讓他萬分珍視。眼前人的魔力卻將之輕鬆碾碎。僅僅在兩周前,他都認為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人心臣服於新奇力量,多過於臣服於純粹。
快樂放大到最終極致綻放時,鍾弦也忘卻了思慮中的煩惱。他狂喜著,鄧慳如神一般的存在,以及這主宰的神加於他身上的力量。權力是男人的性感迷藥。
如非洲大糙原上急驟而下的暴雨狂風,被滋潤的萬事萬物在雨後露出欣喜的新芽。
但驟雨過後,當頭的烈日總要從雲中露頭,理智與現實就如這烈日拳頭。
鍾弦在鄧慳起身時,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臉。
鄧慳發出一聲感嘆,&ldo;很久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rdo;他站起來,站在臥室的地毯之上,黑色襯衫依舊未曾從他的身上滑落,襯的他的面板白的耀眼,身形也如雕塑一般展示在鍾弦面前。不得不承認,想抗拒這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捫心自問,鄧憶並不比眼前的人差,感情的轉移,會將一切美好掩埋。
鍾弦依舊用雙手捂著臉。此時他的巢穴和裡面的很多風格,都是不久前他與鄧憶一起築造。他帶別人來享用這一切時,將那一點一滴的經營拋之了腦後。
退潮後的心情,錐心的苦惱成了此時的代價。
鄧慳再次開口說話了:&ldo;我應該告訴你那個答案。為什麼是你。&rdo;
鍾弦低著頭捂著臉並沒有在聽。他需要一個支撐。
&ldo;你能改變我的想法。這就是原因。&rdo;鄧慳望著鍾弦。&ldo;跟我走吧。離開一段時間。&rdo;
&ldo;一段時間。&rdo;鍾弦重複。
&ldo;一段奢侈的時間。&rdo;
&ldo;之後呢。&rdo;
鄧慳笑著搖搖頭。&ldo;你想要什麼。&rdo;
&ldo;玩夠之後呢。&rdo;鍾弦在指fèng裡笑了一聲。
&ldo;你的智商降為零了麼,孩子氣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