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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前些年曾無意中撞破一件隱密事,自此便種下了禍由,只是唯恐大郎沉不住氣,故而一直未曾告知。願想事情過了這麼久,慢慢的那人也就忘了,不成想他卻是始終盯著我郭家的。”說到此,又是一陣急喘。
肖遙連忙為他撫胸,太公順了口氣,又接著道“六年前,老夫到盧州訪友,無意間曾見到,這成都府監當張承家人正與人飲宴。老夫不合好奇心起,稍稍停留了片刻,聽到了那人似是朝中某位相公的人,隱隱在說什麼太后、官家掌權、必死之類的。待得老夫警覺其中不對時,卻被那張承家人發覺。只是那人當時只是冷冷笑了笑,只是說了句,我認得你,便轉身進去了。老夫知曉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之事,恐是禍將不遠矣。回來後,便將生意盡數託給大郎,自己也閉門不出,以示絕無傳揚之心。這幾年一直平淡,只道此事就此揭過了。直到那日方縣尊來說起,才知道,人家根本沒打算放過郭家,只是在暗暗籌謀,要將我郭家一舉拔除啊。你此次之事,不過是其一個藉口而已,只可憐我郭家三代單傳,大郎卻是被我拖累,終是保不得性命。”說著,郭太公已是老淚縱橫。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太公託孤
肖遙心中大驚,朝廷權利相爭本就殘酷至極。若是牽連上皇室之事,更是錯綜複雜。郭太公一個布衣,竟然不幸被牽連其中,那麼這一連串的打擊,便可完美的詮釋了。暗暗推算時間,六年前,可不正是歷史上有名的高太后薨逝,當今的聖上趙熙親政的時間嗎!著名的元祐之變便是那時候發生的。
這張承幾年間,安於都府監當這個卑微的職位,卻與朝中某個相公有著聯絡,看來定是屬於其中的某一派了。只是不知究竟是新黨還是舊黨。他之所以一直在這個職位上,且不停的斂財,想來定是做為派系爭鬥提供資金的一環。
眼見太公神情激動,渾身輕抖著。肖遙急忙放下思緒,溫言安撫。想及方才郭太公之言,似是尚不知郭盛已經改判一事,不由的疑惑的看了小妹一眼。對太公輕聲道“伯父不需擔憂,大哥一案已經由宣喻使薛大人重審,改為發配,並無性命之憂。小侄不日將親送大哥前往,定保得大哥周全就是。”
太公聞言,眼中忽現神采,不知從何而來的大力,竟是一把抓住肖遙,急聲問道“此言當真?大郎不用死了?”
肖遙點頭道“千真萬確!不惟大哥的案子,便是小侄的案子也是多虧薛大人定扳,已是判定無罪,不然小侄如何能在此處。”
太公似是無限解脫一般,鬆開手軟軟垂下,喃喃的道“沒事了,沒事了。是呀,你也回來了,那定是沒事了。”
肖遙心中難過,暗自垂淚時,太公突地又是一把抓住他,急道“二郎,此地莫要再呆了,你們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那張承一日還在,就定不會放過咱們。此次雖是逃過,但下次只怕沒這麼容易對付了。快走!一定要快走啊!”
肖遙點頭道“伯父放心,小侄已然安排好,不日就和大哥一同啟程,往東京去尋種經略。想來有種經略庇護,無人敢再來害咱們。您就放心,好好養病才是。”
郭太公聞言心中大定。這些日子,他緊緊吊著一口氣,便是擔心兒子女兒和一大家子,此時聽聞俱皆安排妥當,那股精神一洩,登時便是支援不住了。
隱隱覺得自己一個身子,竟是輕飄飄的似要飛了起來,暗影中忽的現出一點光亮,自己便直直的向著那光亮而去。只是在將要撞進去時,卻猛地似是看到了女兒那悲傷的眼神。
郭太公雙目散落,竭力張口吸進一絲空氣,死死抓著肖遙,吃力的叫道“二郎,伯……伯父……有一事……一事相……相托。你……你要……要答……要答應我!”
肖遙見他此刻模樣,心中知道怕是大限將至了。心中大悲之際,聞聽他叫喊,忙應道“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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