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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校服啊。」
唇角的弧度收斂,他重複著她的話,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氣氛像是壓進不見底的漩渦,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擋在身前,叫人莫名呼吸不暢。
她小幅度偏頭,視線也跟著向下掃,忽閃的餘光裡,祁安注意到他小臂內側好像多了一塊擦傷。
睫毛起起落落間,她反覆確認了好幾遍。
真的沒有看錯。
就在那塊罌粟紋身的上方,未凝聚的傷疤,暗紅色血痕和偏冷質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純白雪地被刻上荊棘,神秘又禁忌。
這又是怎麼弄的?
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顧不上剛才的彆扭,祁安直接開口:「你手臂怎麼了?」
「嗯?」陳澤野揚了下眉梢,似乎是沒聽懂這個問題,「什麼怎麼了?」
祁安不太敢碰,怕弄疼,只是隔空指了指:「你這怎麼弄的?」
陳澤野視線瞥了下,不太在意地回答:「剛剛翻牆出校的時候不小心颳了下。」
祁安微怔片刻。
翻牆?
現在確實不在放學的時間點,門衛那邊管得嚴,尋常路子走不通。
沒想太多,話已經問了出來:「你出校去幹嘛了?」
陳澤野眸色更深了一點,說得很含糊:「你管我啊。」
祁安沒心思回答這些,這會兒她什麼都顧不上,注意力全在他手臂上。
到底傷得重不重啊。
光影太暗,她腦袋不禁往前湊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絲毫沒發覺自己的額頭已經抵上他胸膛。
海藻般的髮絲若即若離,薄薄的t恤布料阻擋不了那種近在咫尺的觸感,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縮在他懷裡。
理智剋制住最後一點慾望,陳澤野伸手止住她的動作,手臂作對般往身後藏。
祁安語氣有點急:「你讓我看看啊。」
「看什麼看。」陳澤野沉著聲音,輕飄飄一句,「就破了層皮,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祁安抿著唇沒接話,低垂下的睫毛將情緒收斂隱藏,心裡悄悄怪他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那件校服還在她手裡,一圈圈纏起來已經變了形,恍然間她想起來,體育館對面就是小商店,那裡有賣處理傷口的東西。
動作比想法先一步做出決定,她轉身想往外面走,那道身影驀地壓過來,扯著她的手腕將人抵回原處。
脊背重新撞在牆上,兩塊肩胛骨磕得發痛,陳澤野攥得很緊,弓著身把她虛虛圈在懷裡。
地面上兩道身影重合,他身上的氣息好冷,呼吸低沉,眼尾向後收攏,目光比平時凌厲,連帶著那顆淚痣都多了幾分攻擊性。
祁安忍不住打顫,頸側的面板被他領口垂落的線頭反覆刮蹭,她空咽兩下,語言失控。
「怎、怎麼了」
陳澤野力氣沒有半分放鬆,聲音壓著從喉間滾出:「幹什麼去?」
「還想回去給那個人拍照?」
舌尖在側腮上重重頂了下,他咬緊牙根開口:「祁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貼在耳邊的熱氣像是電流擊中,眼前模模糊糊有些失焦,祁安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拍照?」
狹長的眼半眯,陳澤野一字一句:「你說呢?」
祁安終於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細著聲音解釋,「我就是」
「就是什麼?」他指腹貼在她手腕上,不輕不重地摩擦,話題又轉了下,「喜歡他那樣的?」
沒給她回答的時間,他自顧自地開口:「不行。」
「安安?」
鍾思琦伸出食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