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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嫻熟地攬著她的腰,整個人貼上去嗅脖頸,嘴裡唸叨:&ldo;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還真像個賢妻良母。&rdo;
伊樹正應領導要求剪輯素材,她推了推許燚,說:&ldo;一邊玩兒去,有空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很忙。&rdo;
她越忙,他就越想逗她。
許燚開始流氓地上下其手,沒骨頭似的往她身子栽,低沉地說著:&ldo;老婆,你老公我打江山這麼久,你不想我嗎?&rdo;
&ldo;想啊,但是呢,&rdo;伊樹趁勢脫了外套抽身,抱好膝上型電腦跑進臥室,等許燚追上來,她已經把門鎖上了。
&ldo;你老婆我實在是太忙了,記得做家務哦,我等會兒檢查啊。&rdo;
後來許燚天天吹耳旁風訴苦,說自己全能好男友,二十一世紀新晉人夫。他在某天晚上忽然對伊樹說,老婆,我們元旦去渡江吧。
伊樹是答應了的,可真到了元旦,上司要她跟個大新聞,還是關於&ldo;某高官強迫多名女子□□&rdo;的社會案件。
她有一些線索,當即去蹲點守候。可他們怎麼可能準確預料對方的行蹤呢,自然而然地,伊樹沒有準時赴約。
由於坐輪渡的地方離他們公寓太遠,伊樹主動勾許燚手指,討好地問他要不要住小旅館,但許燚屬實是被氣到沒心情。
況且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這輩子沒住過小旅館。她記得為了哄生氣的男友,自己訂了房間,好說歹說才把人拉到旅館。
因為工作強度,伊樹很久沒晚睡過。哪怕是平時旖旎,許燚也會照顧她不折騰到太晚。
時針分針交疊的那一刻。也是潮水翻滾,理智消磨,情難自抑的時候。兩人抱著彼此大汗淋漓的身體,耳鬢廝磨,坦誠相待。
凌晨時分的初雪悄然飄落,他們卻格外炙熱。
那會兒許燚第一次睡狹窄的小床,他也沒挑三揀四,畢竟伸手就能碰到愛人。
伊樹還記得自己被掐著腰,暈乎乎地將要抵達臨界點時,許燚咬她的肩頭,惡狠狠地說過一句話,說完之後他才釋放的。
他說再放鴿子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雪花在空中盤旋飛舞,伊樹目不轉睛地盯著,沒聽見劉會巧叫她。
&ldo;想什麼呢,媽媽叫你也不吱聲。&rdo;
今年元旦的安排是預料之內的意外,顧叔在京都有個商會要參加,顧輕水也跟著去。
顧叔不忍心把劉會巧一個人留在家,乾脆安排母女倆都去京都的別墅過節。
京都的別墅是顧輕水長大的地方,也是她和父母共同的回憶,是她守住亡母痕跡的陣地。
顧輕水肯定是不爽的。伊樹覺得如果劉會巧真想和她打好關係,這次的安排她完全能拒絕。
她太明白劉會巧,有時候真情願自己能笨一點。乖巧做她的名牌包或許能好過一些。
&ldo;你顧叔談合作去了,家裡就我們三個女人,想吃點什麼?&rdo;劉會巧問她。
自打父母離異,伊樹就沒和劉會巧有過多交流,維繫親情的方法就是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隨年紀漸長,劉會巧也懂孩子大了是留不住。
人真是很複雜很複雜的動物,到了某個季節,聞到某種氣味,就會回憶平日從來不會記起的場景,和一些人。
伊樹想了想,正要開口:&ldo;包餃‐‐&rdo;
&ldo;喂,劉姨。我要吃松露,家裡還有松露嗎?&rdo;顧輕水懶洋洋地從樓上走下來,撞見母女二人。
她神情變了變,不屑地抱起胳膊:&ldo;哦,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母女倆的溫情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