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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抽了抽手,沒有將手抽出來,他靜默了一會,忽然對此時低頭看不清神色的謝意歡道:「你受傷了,而且你一點也不開心,既然不開心,就不必假裝很輕鬆了。」
不知道想起什麼,星夜沒被謝意歡握住的另一隻手抬起,拍了拍謝意歡的頭頂。
謝意歡的頭髮也很柔軟,和星夜的不同,就好像舞娘的輕紗一般,合著他的眼帶來的就是一個男子卻十分妖異,儘管謝意歡眼神看上去似乎十分無辜純澈,但因著他在禁宮獨一無二的身份以及這份與許多男子有別的妖異,排擠他的人還是不少。
謝意歡也知道,禁宮中許多人,從前想要入長安閣,現在想要入齊王府,星夜好說話,從不隨意罰人打殺,並且在他身邊的人連休沐的日子都比別處多,哪怕沒有這些,單因為皇子殿下過分好看的相貌,也有不少人趨之若鶩。
這些人想要到星夜身邊,可星夜最貼身的人除了一位太監便是謝意歡,自然惹了不少人眼紅,何況謝意歡不過是一個外室子,能有如今的一切是憑什麼呢?
於是禁宮中如今最大的傳言便是,謝意歡是皇子殿下的幃內人,是臠/寵。
其他謠言謝意歡在私底下會對傳謠人毫不留情地報復回去,可唯獨這個謠言,在禁宮中流傳地愈發廣,卻從來沒有人阻止,甚至愈演愈烈。
「臣沒有假裝開心,臣現在的確十分高興。」和心上人靠得這樣近,被心上人體貼掛懷,哪怕心裡有再多的不甘怨憤,此時謝意歡也平息了不少。
星夜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相信謝意歡的話:「你身上有血腥味,應該是受傷了。」
謝意歡慢慢鬆開握緊星夜的手,低笑一聲:「殿下真聰明,臣幾日不慎摔了一覺,或許哪裡流了血也沒注意,就不必殿下親自檢視了。」
「謝國公府,有人欺負你?」
謝意歡身體僵硬,半晌才道:「殿下何出此言?」
「你說你是去謝國公府看母親,回來後身上受傷,那就是在謝國公府受得傷。」
聽見星夜沒有像別人一樣稱呼謝意歡的娘為姨娘,而是稱呼為母親,謝意歡瞳孔劇烈收縮,隨後才放鬆下來,謝意歡唇角爬上自己都沒有發覺的輕鬆笑意:「是在謝國公府摔傷的。」
「不是摔傷,你被人打了,鞭子?棍子?」
說完星夜皺了皺鼻子,眼尾有一絲紅意,似乎有些不舒服:「怎麼還有泥土的味道?」
謝意歡笑道:「自然是因為摔進土裡了。」
謝意歡堅稱他是因為摔交才受傷的,星夜便沒再堅持下去,他往後退了兩步,任由謝意歡告退。
晚上,謝意歡坐在床上熟練地為自己上藥,忽然有推門進來,謝意歡立即抬頭冰冷看去,在看清是誰後,他眸光中的冰冷盡去,反而添了幾絲慌亂:「殿下?」
星夜手裡端著一盤水,袖子鼓囊囊似乎塞著什麼,或許是水有些燙了,星夜的手指尖變得通紅,謝意歡下意識想起來接,然而他一起來,半邊裸/露的身子便全部暴露出來,平時好像十分厚臉皮的謝意歡下意識扯上衣衫,甚至別過眼不敢看星夜。
「殿下怎麼來臣這裡了?」
星夜將受傷的水盆放在地上,隨後蹲在地上仰頭望著謝意歡:「你背上有傷,不太好上藥。」
謝意歡也不再嘴硬,他沉默著任由少年的手在他的背上移動,少年袖子裡裝了各種傷藥,有止痛的,有止血的,還有繃帶之類,準備齊全,看來他白天並沒有相信謝意歡的話。
怪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謝意歡今日的確是被人打了一頓,謝國公親手抽的鞭子,他責怪謝意歡分明跟著皇子殿下,卻不拉一把謝國公府,謝國公府現在除了謝意歡之外,沒有人和皇子搭上線,甚至靠近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