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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曦和謝意歡很有默契地沒有問星夜喜歡的男子是誰,心裡卻已經在想星夜身邊可能被他喜歡的男子。
星夜又看了會雪,便回房了,因為連續有兩個人問起他喜歡的人這讓他想起了林西,於是星夜回憶著方才的雪景,開始為林西作畫,這幅畫一畫就畫到傍晚。
邊關的天黑的很快,星夜感覺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謝意歡推門而入,對星夜道:「殿下,吃晚膳了。」
星夜的畫還沒收起來,謝意歡上前想要為星夜收起來,卻在看見畫的內容時一頓,他試探著為星夜:「畫上的是殿下的心上人嗎?」
星夜點頭,還向謝意歡介紹起來:「他叫林西,你應該見過。」
謝意歡的確見過,並且和星夜不同,他當初在清泉寺看見此人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殿下知道他是誰嗎?」
星夜若有所覺看向謝意歡:「你知道?」
謝意歡口中的名字幾乎要脫口而出,然而他卻忽然閉口不言,頓了許久他才搖頭:「不知道,他帶著面具,臣從未見過,只知道他叫林西。」
說完謝意歡試探著笑道:「說起來,林西這個名字和季林曦十分像……」
「只是季林曦十分討厭殿下,想必不是一個人。」
星夜小心將畫收起,對謝意歡道:「我餓了,吃晚膳吧。」
邊關的雪與上京不同,邊關的月也與上京十分不同,冷月如勾,站在長廊看雪賞月,謝意歡腦海里卻滿是星夜。
「謝公子不做粘人精,倒出來賞月了?」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意歡轉頭,看見季林曦踏著月色走來。
謝意歡幾乎立刻冷了神色,他在星夜面前慣常是無害的,但面對旁人,尤其這人還是季林曦,他便成了有毒的利刃,時刻準備著刺入敵人的胸/膛。
季林曦道:「你不必用這種目光看我,我也時刻希望你消失。」
「你對殿下圖謀不軌!」謝意歡指出,往常他即使不喜歡季林曦,表面也能言笑晏晏,但今日他卻失控了兩次,一次是聽季林曦說星夜有喜歡的人,一次是他確定了星夜喜歡的人就是季林曦。
謝意歡不解、嫉妒甚至還有些害怕,他看得出來季林曦也是喜歡星夜的。
「如果讓殿下知道你喜歡他,大約他會噁心地睡不著吧,畢竟他這麼討厭你。」
季林曦身子一僵,眼底浮現一絲痛苦,又很快消失:「殿下不是你,他並不厭惡我。」
「他不厭惡你,他只是把你當作沒有好感的陌生人。」只要想到現在正在做什麼的殿下,謝意歡吐出的字便如粹了毒般,句句刺入季林曦心底。
星夜畫到一半,聽見外面有隱約的爭吵之聲,他將筆放下,畫到一半的畫中,只有黑衣男子的一個背影,他手上執著一把傘,傘略略傾斜似乎在遮擋著什麼,分明沒有詳細描繪,但乍一看卻可以看出天上大約下著細細密密織成煙霧的雨。
收起畫後,星夜想起了秦星夜,於是他取了披風開門,門外僵持的兩人同時看來,卻俱是一愣。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其實在月色下也一樣,少年披著白色的披風,因為披風十分大而顯得少年愈發的纖弱,他烏黑的髮絲僅用白玉簪束著,清冷的月色下他潔白的臉也有些朦朧,仿若姑射仙人,下一刻便要踏月而去。
謝意歡先回過神來,他取了一盞燈籠,對星夜道:「殿下要去哪裡?臣為您引路。」
星夜伸手接過謝意歡的燈籠,兩人的手有一瞬間的碰觸,謝意歡低頭,看見少年潔白的手指,以及淡粉色的關節,他感覺心中有些一絲躁意:「殿下?」
星夜目光滑過二人的臉:「你們有事要談,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