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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神。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自那次後,再見到陳醫生是半個月後。
那日,是姜慶的家長會,我出席的,結束後,姜慶說他約了陳醫生打球。
「現在?打球?」我看了眼表,正好中午。
姜慶點頭。
「不吃飯嗎?」我問。
姜慶呲牙一笑:「陳哥說請我吃,讓我選好餐廳就成。」
我換了個手拿車鑰匙。
姜慶拉著求我:「姐,你也一塊唄。」
「我?」
「一起吃吧。」他醇厚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我用筷子,撥動著米粒,聽著陳醫生和姜慶聊今日家長會的事情,姜慶很得意,因為他成績進了全級前十,班主任特地在家長會上表揚了一番。
「姐,等下我們去打球,你要不要一起?」
我放下筷子:「不去了,有點累。」
「噢!」姜慶有些失望。
「去看我們打,正好缺一個裁判。」陳醫生忽然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對著我笑,笑容很溫和,和今日的陽光一樣,淺淡,內斂,溫柔。
看著他,不知為何我想起了那晚,他執著的模樣。
「其實那句話,不是那個意思。」我解釋著,神差鬼使的。
原以為他會覺得我莫名其妙,卻不料他淡淡一笑:「我知道。」
「知道?」
他點頭。
「怎麼知道?」我很困惑。畢竟那本書是兩年前的,整整兩年他都誤會了,怎麼會突然間就知道了呢。
他淡淡垂簾,食指沿著茶杯打圈,好一會兒才說:「本來不知道,第二天在你家門口瞧見你,你突然跑上樓,就知道了。」
我抿緊唇,刷下眼睫。
「打球去吧?」他再一次徵求我的意見。
球場上,姜慶和陳醫生在廝殺,我盤坐在球場外的草坪上,將陳醫生的外套蓋在腿上,手撐腿,支著下巴,無聊的曬著太陽。
幾局下來,姜慶佔了下風,不願繼續廝殺下去,便嚷嚷著要喝水。一路小跑到我身旁,挨著我坐下,悶了口水問我:「姐,你發什麼呆?」
「腦袋沉,放空一下。」我懨懨的回答。這段時間忙著新書確實花了很多精力。
這時,陳醫生也跟著過來,在我另一側坐下,拍了拍我的肩:「來一局。」
我笑,帶著一抹鄙視:「確定?」他的球技對付姜慶都有些吃力,居然敢跟我叫板。
他笑著點頭:「確定。」
並沒有因為陳醫生和姜慶廝殺了幾局導致體力下降而我讓他,反倒是打算將他擊到潰不成軍。
在球場上,我向來狠戾,運球,假動作,逃開他的防線,進攻,跳躍,將球穩穩的丟擲,一條美麗的弧線,空心球進了,二分。
縱使他是一個一米八多的高個兒,也防不住我的進攻。
回頭看去,陳醫生已經累到癱坐在地上,兩手後撐在地,一腳曲起,看我的眼睛多了幾分無奈。
我揚笑,走近,踢了踢他的白球鞋:「這不是找虐麼!」
他又笑,額上那濕透的發垂落,遮住他半隻眼睛,讓人看不清那眼瞳真實情緒:「不讓你虐一場,你還憋著。」
我呼吸突然一窒。
「半個月了,還要躲我嗎?」他又說。
我僵硬的笑了下:「哪有?」
「哦?」他漆黑的眼眸意味深長起來,「沒躲我?」
「好吧。」我承認,「是躲著你了。」
見我終於承認,他淡笑了聲,然後拍了拍他身旁位置:「坐下。」
我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