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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夫就是為長孫御診治過的那位,老人家剛逃走沒多久又再一次被請了回來,雖然丞相府給的診金都非常豐厚,但他卻很不想來,卻又因畏懼而不得不來;人家長孫御權勢滔天,若自己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命喪黃泉,做大夫就是這樣,你若給人治好了是理所當然,人家頂多對你說一聲謝謝,然後發給你該得的診金走人,然若很不幸的對方一命嗚呼了,那責任就全歸你,一生辛苦經營的名聲付之東流(庸醫除外),眾人的口水可以將你淹死,最最重要的是身家性命可能不保,但他們都不會去想大夫也是人,他不是神仙,不可能將所有的病患都治得好不是嗎?
蕭悠夢見大夫不回答以為是很嚴重,雙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往下沉,眼前的景物都變成了灰色的,喃喃道,“她不可以有事…不可有事…”這個孩子是她的命啊!她是她如今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如果連她都離開了她,她該怎麼活?最重要的是她還那麼小,她的生命還沒有真正開始,怎麼就可以結束呢?不要…她不允許!
“夫人,你怎麼了?”小紅看蕭悠夢坐在地上彎腰想將她扶起,然而蕭悠夢卻猶如失了靈魂般一動不動。
大夫終於被小紅的聲音拉回了思緒,這才想起好像剛剛這位夫人問過他孩子的病情,忙說道,“夫人不必緊張,小姐的病雖然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喝點藥靜養一段時日便可康復,請夫人放心。”
聞言,蕭悠夢愣愣地轉過頭看著大夫問道,“真的嗎?可她為什麼還沒有醒?”
“她受了內傷沒那麼快醒,老夫這就去給小姐開藥方,等她醒了你們給她服用便可。”然後由小廝領著去開藥方了。
蕭悠夢坐到床沿凝視著長孫菱兒蒼白的小臉默默流淚,心中無比自責,都怪自己這個當孃的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受這種苦,卻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也受著傷。
大夫藥很有效,長孫菱兒服用沒幾天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可身上的傷是好了,然而因為鄒淑月的瘋狂舉動卻在她心裡留下《文》了很嚴重的陰影,從此她變的不《人》愛說話,除了自己的娘《書》親之外誰都不跟,別人說話稍一大《屋》聲點她就會嚇的瑟瑟發抖,蕭悠夢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她卻毫無辦法。
……
長孫御的身體每況愈下,吃什麼吐什麼,慢慢的連藥都喝不進去了,鄒淑月心中雖然怨恨他,但看著他如今的模樣也不免傷心,畢竟她曾真心愛過長孫御。
為了不親眼看著他離開人世讓自己難過,於是鄒淑月便決定先回孃家呆幾天,等到他……說不好聽一點就是等他嚥氣之後她再回來處理後事。
然而鄒淑月剛進自家大廳便見著了自己許久未曾露過面的師父:易清揚,一個長的白髮白鬚很仙風道骨的老者。
“師父?”鄒淑月有點不敢相信地叫道。
“月兒,你回來啦。”易清揚微笑著與鄒淑月打招呼。
鄒淑月走到易清揚身邊站定,笑著說道,“嗯。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也回來了?”他早些年就出外雲遊去了,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他了。
易清揚淡笑道,“我路過月城,便順道過來看看你們,近來可好?”三十幾年前他由於練功不慎差點被靈力反噬,當時剛好鄒淑月的父親,鄒萬豪路過發現便救了他一命,所以鄒家對他有恩,因此當鄒萬豪開口請他教自己女兒功法時他便答應了,然而不想這個年幼的鄒淑月脾氣差的厲害,資質又平庸的可以,不過好在對他這個師父還算尊敬。
聞言,鄒淑月臉上滑過悲傷的表情,唉聲道,“師父,徒兒一言難盡啊……”然後她便將長孫御如今的狀況告知了易清揚。
易清揚問道,“已經沒有辦法了嗎?”欠了人情就是如此,總覺得一輩子都還不完,於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