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以更少的精神、以更少的氣力,整個場館比不之目。
一切都是奇妙、神秘的。境界之中,洛帛獨我。稀薄的精氣,但夾雜著肉眼不見的濃厚黑氣。灰氣吞噬著精氣,精氣抵禦著灰氣。
印堂穴之目,絲絲縷縷地自動引氣入目。穴目吸入精氣,繞著穴目一個迴圈,再吐出,比之前更精純、厚實。穴目繼續吸入、吐出,吸入、吐出。。。。。。
灰氣好似不甘爭先恐後地鑽入穴目,但被一層凝滯的精氣阻擋。但灰氣卻突然找到發洩口,在洛帛睜開眼的剎那,滾滾湧入洛帛左眼瞳孔。洛帛擰抓大腿根,在黑夜的掩護下抽攣不止。
太多了!
洛帛頭痛欲裂、左眼刺痛,身體緊繃。穴目傳來的舒適,左眼傳來的鑽心,兩個極端,兩種脾性,兩匹之氣。
鑽心被舒適撫平,舒適被鑽心磨韌。
飽和感腫脹異常,彷彿下一刻她便會爆體而亡。
在洛帛心裡明明不小的動靜卻並未被任何人注意,只有一雙閃著銀光的滾圓黑瞳盯著。
穴目與精氣仿若知曉此時洛帛生不如死的狀態,終於擴大輸出輸入,切斷灰氣與左瞳的聯絡,歸於平息。
洛帛疲憊無力地緩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連吸氣呼氣都像窒息一般不勝難受。
哎!
自作虐,不可活。
緩過勁,洛帛睜開右眼,左眼脹痛睜不開。一切都是安靜無常,有種剛剛都是錯覺的既視感。
洛帛刷的睜開左眼,不可思議。精氣與灰氣各據一半勢力,互不侵犯。這種奇怪的現象,如今的洛帛一點頭緒也沒有。只知匯入穴目的精氣使得自己的精神力更加磅礴精純,而灰氣卻不知有什麼用。但透過左眼,明顯可以看見那灰氣一絲絲地鑽入人類的面板,但人什麼反應也沒有。
將神識聚焦在左眼前,發現整個眼珠竟變成灰色,中間的瞳孔卻是鮮紅色,攝人的怪眼卻又透著妖豔。
洛帛默默地闔上左眼,無奈從衣衫口撕一小塊布料貼在左眼上,用縷精神力把布料與左眼黏在一起。
洛帛感受著實力跳躍性的提升,享受著實力帶來的澎湃安全感。心靜、心安、心悅。
剝離出一塊凝稠的精神力在掌中,虛擰□□成一把兩隻手掌大的透明匕首,洛帛握著毫無重量就好像融入空氣中的刀柄,平凡卻尖利的刀鋒莫名遊走著肉眼不見的寒氣。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不免有些倦意。洛帛讓匕首貼入掌心滋潤後,便陷入昏睡。
隔天,將近中午,場館內的倖存者也是扎堆癱在一起,等吃等喝等死,享受著臨時駐紮部隊帶來的安全。末世初期,帶著僥倖心裡的人類死的就越早。
沒有全面的規章秩序,沒有嚴瑾的執掌管理,只有少數聰明人和部隊會懂得出去狩獵搜尋物資並訓練技巧,而剩下的爛狗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辛苦得來的收穫。
僥倖的人類、僥倖的心理。
這場人類大洗牌,優勝劣汰的災難怎麼會短時間就結束呢?
可笑、可悲。
經過門衛一系列的登記,洛帛出了場館,開著初來的那輛吉普車往北去。
忘了說,副駕駛還坐著一個、小屁孩。
小屁孩扭頭望著洛帛遮住的左眼,好奇的眨眨那雙滾圓的黑瞳,撲零零的。眼底不時閃過不符年齡的沉痛與成熟。
“洛羅羅,坐好。”
小屁孩聽見洛帛的警告就跟被捉姦一樣縮回眼神,正義凜然的望著前方道路,小大人的他、勉強筆挺的背卻給人一種頹敗的傷感。
洛帛餘光掃了洛羅羅一眼,有些惆悵,轉眸又冰冷平淡地開著車。
洛帛又想起他在早晨天還未亮的時候找到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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