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第2/5 頁)
在鬱澧胸膛上蹭了蹭,心滿意足的鬆開皺著的眉頭,繼續安靜的沉睡。
鬱澧動作緩慢的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再重新回到窗戶前,讓涼爽的夜風吹拂自己。
鬱澧回想起來,不久前偷聽到的寧耀與神跡的對話。
寧耀說,如果自己不在,他會被欺負的很慘,所以還不能離開。
……他被保護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心裡有什麼在不停翻湧著,高懸於天上的明月是那麼的亮,彷彿能破開一切夜晚的黑。
年幼之時,每次遍體鱗傷,遭人背叛,他也曾幻想過被人護在身後,有人替他抵擋風雨,有人詢問他傷口是否會疼。
那些幻想與希望一次次落空,他早已經學會了,不去對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抱有幻想。
在這個幻想被深藏心底的那麼那麼多年,已經要隨著時間的推移化為塵土,徹底消失不見時,迎來了第一道照著它的曙光。
明明是那麼纖細單薄的背影,卻帶著世間少有的勇氣,半點不曾因為恐懼而退縮。
鬱澧看著明月許久許久,這才終於從繁雜的思緒當中靜下心來,開始思考之前所疑惑的點。
他那時看的清清楚楚,神跡在離開之時,突然出手對著虛空發起了一次攻擊。
神跡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手攻擊,在那片虛空裡必定有東西在躲藏。
而能讓神跡出手的……
鬱澧想到一個可能,頓時皺起眉。
難道天道並未消亡,而是躲在某一個角落?
鬱澧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
如果天道沒死,那麼天道日後必定會再次出現報復他。加上信誓旦旦下次一定會將寧耀帶走的神跡,他日後要面臨的對手恐怕不簡單。一個天道他能對付,但兩個加在一起呢?
寧耀的身世顯然不簡單,他不知道那小少爺從何而來,只知道寧耀在某一個時間段之後就想要離開。
他不會讓寧耀離開,所以,他需要變得更強,強到能對付可能一切出現的對手。
寧耀醒過來的時候,震驚的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原本應該臥床休息的鬱澧坐在房間一角的書桌前,提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我怎麼睡在床上啊?」寧耀翻身下床,推測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我半夜裡半睡半醒,把你給趕下床,自己躺上去了!」
肯定的,以鬱澧現在的水平,完全不是厲害的他的對手,估計被欺負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鬱澧放下筆,「不曾,我醒得早,就先起來了。床空著也是空著,便讓你上去睡。」
知道自己沒有欺負人後,寧耀了口氣,又有些埋怨:「你怎麼一點都不乖呢?剛受了傷,不多睡一會兒這麼早就起來,還要動腦子寫東西。難受的時候不能動腦,否則會加重病情,你不知道嗎?」
鬱澧:「是哪個大夫跟你說,動腦會加重病情的?」
這個知識屬於寧耀的日常常識點,他見鬱澧連這個都不知道,便當做是他和修仙者的體質差異,也沒有多說,而是走過去,好奇的看一眼鬱澧寫東西的那張紙,又很快移開視線。
「你在寫什麼呀,能讓我看看嗎?」寧耀問。
這本來就是要給寧耀看的,鬱澧也沒有隱瞞的心思,他直接將紙張拿起,放到寧耀身前的桌面。
上邊寫著一大串寧耀看不懂的東西,什麼天干地支,星辰變化,還有根據這些東西所推斷出的時間地點。
寧耀看了一眼就暈了,他快速的把紙張放下:「這是什麼?」
「變強的方法。」鬱澧似笑非笑地看著寧耀,「你不是想讓我變強麼?」
世人想要奪取道骨,但又害怕不能成功,反而讓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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