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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前一天的早晨，阿英給胡總送檔案時，發現大班臺上有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紅色的奇怪符號，形狀像一個空心的&ldo;山&rdo;，但下面帶弧形，所有又有點像&ldo;元寶&rdo;。在符號的下面有一排列印的數字，筆劃很粗，有初號黑體字那麼大。胡總當時剛進門坐下來，拿起紙瞄了一眼那個符號，表情起初有些困惑。他眯縫著小眼，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那排數字，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立刻把紙收了起來。&ldo;是什麼樣的紙？&rdo;&ldo;一張普通的紙，像是a4列印紙。&rdo;阿英說。&ldo;你記得那排數字嗎？&rdo;聶風追問。&ldo;我只瞟了一眼，沒怎麼在意。好象最後三個字是791。&rdo;&ldo;791？……&rdo;聶風沉吟道。&ldo;你覺得胡國豪當時是什麼心情？&rdo;&ldo;說不出來，感覺胡總的表情有點怪怪的，好象見到什麼可怕的咒語……&rdo;。阿英思索著。

暗藏殺機？‐‐聶風腦海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ldo;你給警方說過這件事沒有？&rdo;他問。&ldo;沒有。&rdo;&ldo;為什麼喃？&rdo;&ldo;他們沒有問起過，&rdo;阿英回答，&ldo;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因為……&rdo;&ldo;那張紙不在了！&rdo;聶風接過話說。&ldo;對，胡總出事後我在辦公室找過，但是沒有找到。&rdo;&ldo;胡總的大班臺抽屜呢？&rdo;&ldo;所有抽屜都找過了，沒有。&rdo;&ldo;胡總辦公室有保險櫃嗎？&rdo;&ldo;沒有。&rdo;阿英答道。

聶風覺得她的口氣好象有些遲疑。

但阿英接著補充了一句：&ldo;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rdo;看她的表情，這句話應該是真的。聶風隱約覺得，她話中的&ldo;所有能找的地方&rdo;，似乎有所指。這只是感覺，他沒有再問。此外，聶風感覺到阿英的情緒和話中有一種傷感。而且在傷感之外，好像還有點……，但是是什麼，還說不準。

&ldo;我能再看看胡總的辦公室嗎？&rdo;他禮貌地問。&ldo;可以。&rdo;阿英帶聶風到胡國豪的豪華辦公室。阿英的秘書室就在相鄰的外屋。高檔布料牆，如意紋地毯。木雕鱷魚，水晶玻璃煙缸。一切依舊，但已經物是人非。大班臺後面的高背沙發空著，牆上的地豪巨幅照寂寥地懸在高處。原地巡視了一下，果然不見有保險櫃。透過寬敞的大玻璃窗，可以鳥瞰地平線遠方的建築森林，整個鵬城的樓宇盡收眼底。

四天前採訪胡國豪的情景仍像在眼前一樣。當時還有五、六個人坐在外面大廳的皮沙發上，都是排隊等候胡國豪會見或是要向他匯報工作的人。給人一個強烈的印象，整個地豪這艘航空母艦都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中。如今胡國豪已不在人世，走出總裁辦公室，外面大廳顯得空蕩蕩的。令人有種豪華似夢，世事無常的感覺。

當晚，聶風向《西部陽光》吳總編報告情況。

&ldo;你好！吳總，是我，聶風。&rdo;&ldo;啊，情況怎麼樣？&rdo;話筒裡傳來關切的聲音。&ldo;情況撲朔迷離，需要進一步跟蹤採訪。&rdo;&ldo;那可不行，家裡採訪任務很忙。&rdo;吳總編不同意。&ldo;胡國豪死得的確蹊蹺，&rdo;聶風竭力解釋，&ldo;這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你想……一個地產大鱷突然去世，而又真相不明，這可是所有新聞單位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