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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牆壁上的影象慢慢消失,變得一團模糊,然後流了下來,像血一樣,連城和瑾淵手上的灰燼也不知何時變成了血,更添幾分陰森可怖。
「瑾淵,那邊好像有東西。」
順著連城指的方向,瑾淵眼前一道紅色的身影忽而一閃而過,像一個穿著嫁衣的姑娘,正在石塔內遊蕩,正吟唱著古曲,思念她死去已久的愛人。
尤其是想到今日在石塔外,商凝公主,身著紅裳,拔刀自刎,便越發駭人。
連城聲音發顫:「我們,過去看看。」
瑾淵立馬說:「我們現在出去,你不要害怕。」
「不用,你往前走,我跟你身後,我不害怕。」話雖這麼說,但連城幾乎都快腿軟跪倒在地上。
「你確定?」
「……嗯。」
瑾淵只能讓連城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灰白色的箜篌被月光籠罩,地上滿是血印和燒焦的蛇,女子吟唱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但紅色的影子卻再未出現。
瑾淵繞著石塔走一圈並未發現詭異之處,正打算先讓連城出去,免得她再嚇出個好歹,忽而耳畔響起一聲慘叫,他猛然回頭,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連城已然不見,卻不知何時多了件紅嫁衣,無人穿著,但直直立在他面前。
裝神弄鬼。
瑾淵一把抓住嫁衣,裡面並沒有東西,似乎又變回一件死物,安穩被她抓在手中。
可是,連城呢?
「連城,連城。」
憑空出現的嫁衣,驟然消失的連城,這一切都足以逼瘋瑾淵。可無論他怎麼叫,都無人應答。
「瑾淵魔君。」石塔上又有一人出現,從視窗躍下到他面前,是凌瑜,此刻他也一臉焦急:「殷公子和卿卿都不見了,只留下兩件嫁衣。」
月色明朗,照入石塔內一地銀白,月光照應下箜篌發出一聲輕響,清脆悅耳,撩撥這寂靜夜色。
幻境
連城也是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寫的文當初沒把讀者吸引來反而把自己嚇得半死,雖然知道是假的,但心裡害怕卻是真的。
可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面,她原本老老實實跟在瑾淵後面,結果那道紅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罩在她頭頂,連城下意識尖叫一聲,隨後便失去知覺。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身著紅嫁衣坐在梳妝檯前,身邊有婢女幫她描眉化妝,嘰嘰喳喳說著祝福之語,向喜鵲一樣。可他們的臉卻帶著僵硬的笑容,一舉一動都像是木偶一般。
連城覺得自己也好像是個木頭人,動彈不得,只能被她們蓋上蓋頭,攙扶著站起來,走出去,交到一隻寬大的手掌中。那隻手牽著她往前走,有花瓣落入她手中,腳下不知何時飛來彩雀載著他們往前走。
原來又回到了大婚那日,只是如今新娘變成了她。
可這場婚禮卻進行的很順利,連城除了拜堂都無法動彈,生生和這個未曾謀面的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直到最後被送入洞房時,有一陣風起吹落她的蓋頭,連城才睜眼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四周坐著的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些賓客,看衣著打扮倒像是巫咸國百姓,目光呆滯,臉色灰白,木偶般地拍手恭喜微笑。主位之上依舊是巫咸國主,可他卻歪著頭坐在那裡,脖子上有很大一道傷口,幾乎要割下半個腦袋,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依舊面帶微笑。
「公主?」相比之下還算正常的駙馬正手捧蓋頭向她走來:「該入洞房了。」
明明是喜事,明明臉上帶著笑意,可一切那麼詭異。
「不……」
連城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罩上蓋頭,景象一轉,她又坐在喜床前,有人正用喜秤挑開她的蓋頭。
依舊是駙馬,他如連城記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