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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看見連城,瑾淵的兇氣消散全無,跌跌撞撞站起身,急不可耐地跑過來推開靈犀,將連城緊緊抱在懷裡,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可憐靈犀明明是好心卻被瑾淵無緣無故推倒在地,而凌瑜那個木頭,就知道一臉著急,看她疼的叫出聲才上前看看:「靈犀,你可還好?」
同樣的話連城也想問問瑾淵,這人勒的她快喘不過氣來,更何況連城滿身的傷一動就疼得厲害,掙扎道:「你先放開我。」
她的話沒效果,瑾淵抱得更緊了,他腦子裡一幕幕莫名其妙的畫面閃過,大雪,山谷,滿地鮮血,即將消失的連城。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在想為什麼連城會消失,連城不可以消失。
覺察到他的不對,連城轉而撫上他的脊背,輕柔地撫摸著:「我就在這裡,有什麼話你可以慢慢說。」
「我好像看見你死了,你不能死。」
莫名其妙的話反而讓連城發笑:「我不會死,你可以放開我了。」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馬上就勝利在望,連城才不會死,怎麼都得苟到領盒飯那天。
在連城一再堅持下瑾淵才鬆開,但還是緊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看著她。連城無奈,由他看,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哎呦喂。」
隨著兩聲慘叫,兩個人從半空中掉到地上,糾纏在一起,皆身著紅嫁衣,可即便二人面容清秀,看上去都是男兒郎。更別提開口那粗嗓子:「靠,摔死我了,你大爺的,給我滾開。」
正是之前消失的卿卿和殷雪衣。而且一聽那罵人的就是殷雪衣,他真的是不遺餘力從各個方面企圖擺脫那張臉給人的印象。
但他們兩個看上去也不好,身上破破爛爛,頭髮凌亂不堪,一見到漂浮的商凝和躺在地上的蘇御眼睛都急紅了,拔劍上前就打算將人斬死。
殷雪衣乃是穿雲樓獨子,天之驕子,用的靈劍回霜除了名字秀氣之外,沒有任何地方看上去秀氣。一品靈劍送蘇御上路順便將商凝劈個魂飛魄散不在話下。
可現在他們還不能死。連城急道:「殷雪衣,先住手。」
但連城怎麼能阻攔心意已決的殷雪衣,最重要的是商凝,她似乎毫無生意,只是看著奄奄一息的蘇御,等待著屠刀索命。
「錚——」
是凌瑜,緊要關頭他扔出劍擊飛了殷雪衣的回霜,殷雪衣怒目回視:「凌瑜,我敬你三分,不要得寸進尺,今日我非要殺了他們不可。」
承影劍受感召回到凌瑜手中,凌瑜道:「我並非此意,只是連城師妹似有話說,事情也未明朗,殷公子不該因一時莽撞壞了大事。」
「你,還有什麼話說?」殷雪衣劍指連城,惡狠狠地說道。
表情過於猙獰,嚇得連城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背後的傷口更疼,忍痛道:「不是我,是商凝。」
然而商凝目光全在蘇御身上,她伸出手,想要拭淨他臉上的血跡,但手卻穿過蘇御的身體,商凝苦笑道:「又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現在可沒有人能幫你擦乾淨了。」
靈犀冷哼一聲:「他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整個靈魂都是髒的,還怕臉上一點血汙,罪有應得。」
「他之前便是這樣,一味執著將我從通天塔帶出來,然後又帶著我四處藏匿,後來我們收集到一定的軍隊人馬開戰他就經常將自己身上弄得髒汙不堪,但他又最喜歡乾淨,所以只有我能幫他洗衣服,這個人真討厭。」
明明嘴上說的責怪,眼裡卻都是愛慕。念及往事,回想他們到處流浪,找人,徵戰,苦不堪言,可又喜不自勝。
「可是他已經不是蘇御?」靈犀一頭霧水:「你之前說過。」
「對啊,但他愛我,甚至為了我可以殺了一座城的人,你們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