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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試劍大會,各門派弟子云集廣明門。當時華婼外出雲遊,沒讓瑾淵參加,只讓他跟在凌漠身邊觀賽長長見識。
可一日不知為何他與幾位內門弟子與外派弟子起了衝突,然後當夜那幾名弟子便被人下了黑手,打成重傷。瑾淵自然成為眾矢之的。
瑾淵百口莫辯,眾人對他又一貫不喜,眾口鑠金,不是真的也被汙衊成真的。按廣明門規矩,自家弟子內訌,應當在受戒臺當眾鞭笞,然後逐出門派。
當時是凌漠一力擔保,執意留住瑾淵,要等華婼回來再行處置。
受傷的弟子中有一位是天極堂堂主幼子。天極堂雖不比廣明門穿雲樓掩月派一流,可也在仙界舉重若輕。那堂主又是個極為護內的,幼子受傷,恨不得將瑾淵抽筋拔骨,甚至和凌漠起了衝突。
而一向好脾氣的凌漠那次卻直言:「廣明門規矩,弟子犯法,師父責罰,如今葉瑾師父不在,事情未明,各位若是給我凌某人一個面子,便等上幾日,等小師妹回來再行處置。」
他一心護著,天極堂主怨恨更甚,但也無可奈何。在等待華婼回來的十幾日間,底下人對凌漠多有微詞,最後還是華婼提著一個叛逃弟子回來扔在眾人面前說清真相。
原來該弟子此前常被天極堂幼子欺辱,心中不平,又無處發洩。那日他見瑾淵與他們起了衝突,便裝作瑾淵下手,後又乘亂逃跑,正好讓回程的華婼撞上。
真相大白,事起天極堂,此前囂張氣焰熄滅大半。天極堂主一把年紀又羞又臊,更忌憚華婼實力,怕經此事與她交惡,便想著說好話將自己撇清,直言自己此前一概不知,才讓瑾淵受委屈。
可華婼不是凌漠,沒那般好脾氣,當著眾人面直言:「不知道還不趕緊去知道知道,腆著一張臉四處說,生怕人不曉得你是個不辨是非的蠢貨嗎?」
各派掌門長老中,華婼最年幼,可修為最高,功勞最大,輩分也不低。三言兩語將天極堂主僅剩的幾分臉皮踩在腳下,天極堂主還得給人家賠笑臉。
可若不是此前凌漠從中斡旋,那瑾淵就只能死後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連城以為瑾淵應當還對凌漠有幾分舊情。只是她提起來時瑾淵總是神色淡淡。對於廣明門的一切他看上去似乎都不在乎,彷彿昔日的葉瑾與他毫無幹係。
所謂千碑洞,其實只是之前廣明門弟子偶然發現的,也並沒有千座石碑,只是有幾處看不清字的無名碑,想來是先人在此埋葬亡人,後來不知為何便遺棄了。不過那千碑洞著實隱蔽,所以才將華婼屍體藏在此處。
千碑洞在山頂,連城和瑾淵頂著寒風上去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正在外面等候的靈犀。
靈犀見到他們便招手,連城以為是許久未見這小妮子想念的不行,可剛走近時卻聽她說:「不好了,華婼尊上的屍骨不見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連城不敢置信,明明原書中就是在這裡的,怎麼還能沒了。
她下意識看向瑾淵,卻見對方臉上並無焦急神色,連城更加心慌,對靈犀說:「凌瑜師兄和凌漠掌門呢?」
「都在裡面,他們估計你們該來了,所以才讓我出來接,師姐,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誰會盜走華婼尊上的屍首。」
「你別急,你在前面引路,見到他們再說。」
靈犀依言走在前面,連城和瑾淵緊隨其後,她低聲問:「是不是你乾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肯定是你。」連城萬分確定:「你既然之前敢從靈犀身上抽魂,用自己靈力飼養,說明你知道屍首在哪裡,不怕她出什麼意外,而且你這把劍,是從哪裡來的?」
老早連城就想問這個問題,瑾淵這把劍看上去其貌不揚,簡單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