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歸來(第1/5 頁)
遠遠的,一勁裝單騎絕塵而來,看不清來人的相貌,只覺得一身精瘦。
可此時的卿言已是望穿秋水了。
“你,瘦了。”行軍的糧食不夠嗎?需要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卿言心疼的嗔怪。
寧遠只是笑,沒出聲。
二人一見面就摟在一起,久久才分開,若不是礙於卿桓還在場,他倆怕是要旁若無人地抱到地老天荒了。
“我家小妹如此熱情,寧遠,你可承受得住?”卿桓忍不住調笑。
“哥——”卿言滿臉羞紅的從小順子手裡接過卿桓的手,繼續攙扶著他。
“好了,再耽擱下去寧老將軍怕是要早到了。”卿桓拍了拍卿言的手,卿言將他扶上車,自己和寧遠共乘一騎。
眾人跟隨在後。
一路上,卿言緊緊地貼在寧遠懷裡,彷彿只有透過體溫才能感受到他的真實存在,縱是相思成災,此時亦無語凝噎,不是道不盡,而是不能言。
“言兒,呃,你,抱得太緊了。”寧遠笑著輕拍了拍卿言的背。
“嗯。”卿言任性的搖了搖頭,依舊如故,甚至貼得更緊了。
“嘶。”悶頭在寧遠懷裡的卿言,聽到一聲短暫的抽氣聲,很快就消失了。
難道——
卿言抬頭看了看寧遠,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低頭,用力按了按寧遠的左胸位置,果然又聽見一聲短暫的抽氣。
“受傷了。”卿言盯著他的眼睛。
寧遠笑笑,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給我看看。”卿言作勢要扒他的衣衫。
“已無大礙了。”寧遠臉一紅,抓住卿言急切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
“是海圖?”言辭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
寧遠搖了搖頭。
不是?!卿言一怔。
“晉王?”
寧遠還是搖頭。
“那是誰?”卿言一時沒有頭緒。
“我也不敢肯定,從著裝和行事風格來看似乎像是海圖的手下,可功夫路數卻與以往和我交手過的黑鷹騎有些不同,特別是他們其中有幾人的佩刀,看起來很是眼熟,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寧遠一一道出疑惑。
“傷得重不重?”卿言心痛亦心憂。
“皮外傷而已,已好了大半。”寧遠溫和地笑,暖意融融,卿言也不再矯情地糾結於此了。
為何總有人挑寧遠下手?卿言窩在寧遠懷裡皺眉。
這次不會是海圖,他既已答應稱臣就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來破壞,何況婚禮和國書是系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就更沒理由襲擊寧遠了。
也許是晉王爺,順便用嫁禍這招破壞大齊和秋戎的關係,我這個長公主的勢力越強對他越是威脅大。可既是嫁禍,為何不做得徹底一點,讓寧遠輕易就看出了端倪?晉王心思縝密,該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再者,藍臻曾經提到過,晉王錯把雲軒當成我的最愛,此次雲軒出京籌糧,該是很好的下手機會,為何受傷的還是寧遠,雲軒那邊卻沒有任何不妥的訊息。這麼一來,晉王也似乎也少了嫌疑。
那,到底是誰!
思緒混亂,卿言晃了晃腦袋。
再對上寧遠清亮寵溺的眸子,裡面映著自己的影子,卿言的情緒便湧了上來。
“寧遠,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是。”寧遠揉了揉她的發,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
二人緊擁著前行,寧遠用寬大的行軍披風將卿言包裹了個嚴實,讓身著內監衣衫的卿言在他懷裡看起來不那麼違和。
一行人到城外一座樓坊處停了下來,等候護送寧老將軍的隊伍,皇長子瑞王卿桓由扮作內監的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