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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將軍很不滿?”
阮慈文眯縫著眼,笑道:“廢話。當年我在西北做總兵,這二十萬兩銀子哪裡來?還不是從軍餉裡剋扣而來。那時候恩師不敢上諫,這軍餉分攤下去,那一年便少了不少,當時就有許多人不滿,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這陳年舊賬,看來阮將軍還耿耿於懷啊。”
阮慈文眉頭一挑,道:“當然!若是這麼沒了交集,按理說阮某人要怪,也只能怪先皇,之後的事情就是他康王自己的德行了。記得那次大夏的軍隊繞過獨孤城,直逼玉門關,當時恩師鎮守玉門關,最近的援軍便是在幽州、涼州兩地的駐軍了。當時軍令已下,涼州將士開赴疆場,然而這康王貪生怕死,覺得幽州一旦沒了軍隊駐守,會被大夏人攻佔,硬是不讓幽州都司出城,還得涼州援軍獨木難支,最後還得虧川府大軍緊急北上,才得以解圍,就是因為這,我就看不慣這頭肥豬。”
林嵐聽阮慈文講完,問道:“既然康王如此昏庸無能,為何都說聖上與他情同手足,視為胞弟?”
阮慈文白了眼林嵐,道:“什麼事情做給天下人看的,經歷過留王叛亂一事,你難道還看得不真切?膽敢忤逆之輩,聖上何曾心慈手軟過?”
林嵐點點頭,道:“我終於明白,為何私鹽在西北賣得如此暢通無阻了,這官鹽關乎稅政,當初我便一直建議聖上徹查鹽道,這兩淮之地是一頭,這西北之地又是一頭,那邊運出來,這邊吃下去,看來這康王也參與其中。敢問這私鹽烙上皇室的影子,西北鹽道誰敢查?誰敢禁?”
阮慈文道:“那你為何不將這些人都一網打盡,還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們有時間去亡羊補牢?”
林嵐笑了笑,道:“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這驛站破成這樣,居然無人問津,你覺得單單是今年的銀子被挪用了?他們若是吃進來,會吐出去,賺的銀子中飽私囊,這樣才不好抓,至於如今這樣吃進去,不吐出來,這邊挪用,那邊隨他空缺著,還不好查嗎?看著吧,馬上就會兜不住的。”
幾人在後庭之中吃過了宴席。阮慈文和林嵐皆飽嗝連連,難怪這康王胖成了個球,這樣的吃法,就算是個竹竿瘦猴,也得被喂成大胖子,一頓飯,桌上幾隻雞,一隻牛腿,還有大碗的羊肉,光康王自己,就可以幹掉一隻雞,半碗羊肉的,這樣的吃法,簡直見之駭然。
胡三薄與張松林已經在月牙門外等候著。下人傳稟之後,康王才撤去了酒宴,換上茶壺,讓林嵐、肖大家等坐在水榭之中,傳喚胡三薄等人。
“草民馬軍,叩見王爺、侯爺、大長公主。”年輕男子始終低著頭。
胡三薄捋須道:“軍……馬軍,將當初賣米一事細細講來。”
“是,回諸位大老爺的話,去年冬末,草民自江南糴米,來西北販賣,賺點微薄的差價過活,沒想到這米一到幽州,便聽聞當地米價飛漲,商戶囤米觀望,這黃縣令得知我手中有米,將我引薦給張知府,許諾先將米用以賑災,他日將米錢奉還。”
林嵐見到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終於是逮住了這天大的破綻,忽然拍起了手來,“真是好一齣官商魚水之情,為了天下百姓,無私讓利,本侯都聽得要哭了。呼延珺,你抬起頭來,有種看著本侯,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第330章 收網
康王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以為林嵐喊錯了人名,他哪裡知道這個胡三薄自以為是找來的“米商”,居然是林嵐認識之人。
“萬安侯,這位明明是馬軍,你喊什麼呼延珺呼延珺的,瞧把胡縣令和馬貨郎弄得一頭霧水。哎呀,來來來,馬貨郎啊,當初多虧了你慷慨解囊,本王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呢。”康王腆著肚子,搖晃著朝呼延珺招呼著手。
胡三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