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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的伎倆,恐怕林嵐最後還會落得下手狠辣的臭名,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做,這一伏手,乃是誅心!
待到臘月寒冬時,必然沁涼人心……
第四十八章 一場雪
數九寒冬,真正的寒季來臨時,入夜之後的秦淮河便會結上一層薄薄的冰,然而還沒等日頭高升,勤快的婦人便已經破冰搗衣了。
金陵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往年早了些。洋洋灑灑,將整座金陵古都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白雪並沒有阻擋得住出行的步伐。
閱江樓位於金陵城西北,瀕臨長江,望過去別是一番豪邁。
四老圍坐八仙桌,麻將聲錯落有聲。
屋內燒著炭盆,暖和不少。
“言公,這……”
“麻將。”
“對,這麻將言公是哪裡弄來的,竟然如此有趣?”文德書院的三位山長饒有興致地摸牌打牌,似乎找到了麻將的樂趣。
王言捋須笑道:“最後送上書院的臭小子搗鼓出來的。”
“呵呵,難怪了。”
“也是。”
見到三人並沒有露出很震驚的樣子,王言眉頭一挑,道:“那臭小子莫不是在書院捅婁子了?”
“言公看一看,這是陳之策最近寫的一些文章。”
王言拿過獨眼龍遞過來的十幾頁稿紙,粗粗翻閱著,時不時輕咦短嘆,驚問道:“這真是陳之策寫的?”
“沒錯。陳之策那三板斧,言公與他同朝共事數載,想必也清楚得很,能夠改變一個迂腐之人思維,這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不過不巧的是,被您送上書院的那位辦到了。”
王言呲了一聲,本想著讓林嵐長長世面,不要被那些迂腐的經史給閉塞住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見到王言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笑面虎手上摸著麻將,眼觀六路,順手藏了一隻麻將牌,道:“看言公這吃驚的模樣,莫不成連您都不知曉此子的本事?”
“除了會寫幾首臭詩,他能有什麼本事?”
刀疤郎笑了兩聲,道:“確實,詩臭得連秦夫子都讚不絕口。不過言公可知最近算學王夫子為何如此活躍?”
“唔,這個倒是有耳聞。王川最近的算學研究倒是挺熱鬧的,聽說還在金陵開了個大講堂?而且新編的那本演算法書更是傳得沸沸揚揚,他當戶部尚書的時候,也沒見他腦子這麼好使過。”
獨眼龍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道:“如今,算學王川已經是您帶上書院那位的學生,這已經是書院公開的秘密,而且王川還不亦樂乎。”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出了張牌。
“乎……呼呼呼……胡了!”笑面虎眼皮上翻,“地胡,不好意思您嘞,給錢給錢。”
王言瞥了眼的獨眼龍,鼻孔喘著粗氣,這傢伙是不是另一隻眼也瞎了!
“這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
王言靠在椅背上,似乎炭盆燒得有些熱了,讓他感覺一陣悶熱。他緩緩起身,站在床邊,面朝遠處的大江,似乎在想著什麼。
“這就得問您嘞,從哪裡弄來的妖孽。如今文德書院的夫子成了學生,學生倒成了夫子,這笑話鬧得,估計讓……得知了,都會哭笑不得吧。”
王言站了片刻,似乎又感覺太冷,將紙窗虛掩起來,“章本添呢?他怎麼評價林嵐?”
“嘿,妖孽就是妖孽。別人不會的他樣樣精通,別人信手拈來的東西,他反倒捉襟見肘了。史學一塌糊塗,如今已經算是小有所得,勉勉強強湊活,不會再胡說八道了。至於經學,章本添說破題立意總能獨樹一幟,就是這文章嘛……平平。”
“恩,那就好。”
“啊?”刀疤郎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