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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rdo;

&ldo;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啊，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嗎?&rdo;

&ldo;那難道我看起來像嗎?&rdo;

驕陽一噎，一瞬間沒了話。

她焦躁地用腳尖點著地面，把路邊還沒被踩過的一小塊雪一點點踩塌。

時間挺晚了，天色漸黑，路燈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亮起來。馬路上的雪被壓實，儘管被壓出一層疊一層灰色的輪胎印記，但在燈下依舊白得有些晃眼。

最後還是李單先開口：&ldo;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太陽。&rdo;

手機裡不斷推送著新訊息，驕陽蹙著眉掃了一眼，是高中班群裡嘰嘰喳喳催促著到場。她面色平靜地放下手機：&ldo;我覺得沒什麼好聊的‐‐我明確表達了拒絕的意思，但凡是個明白人都應該放手了吧。&rdo;

她頓了一下：&ldo;或者你能說出你為什麼喜歡我嗎?&rdo;

&ldo;……你很可愛。&rdo;

&ldo;哪裡可愛?&rdo;

這個問題似乎一下把李單給難住，他抿了抿唇，一句話組織了好久：&ldo;第一次聽見你聲音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可愛，也很活潑，總能帶給人快樂。&rdo;

&ldo;就這樣嗎?&rdo;

&ldo;……長得漂亮，又懂事。&rdo;

&ldo;……懂事。&rdo;驕陽點點頭，&ldo;但其實我一點也不懂事。&rdo;

李單：&ldo;……?&rdo;

&ldo;你看到我的這一面只是我想讓你們看到的而已，換句話說，你根本就不瞭解真正的我。&rdo;天氣太冷了，驕陽往旁邊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又接著說，&ldo;我脾氣很大，有的時候也很衝動……一開始我從來沒想過，但後來我慢慢發現將來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管得住我的人，他能輕而易舉地就鎮住我，也能不會吹灰之力就讓我開心。&rdo;

李單啞然，好一會兒，他問：&ldo;……所以你確定了那個人就是鯨魚?&rdo;

驕陽聳聳肩：&ldo;至少現在我很確定。&rdo;

第五十六章

&ldo;然後他就沒再說啥了?&rdo;飯桌上，程茹歪著腦袋這樣問。

彼時驕陽酒喝多了情緒上頭，嘟嘟囔囔地往程茹身上一掛，蹭了蹭臉頰：&ldo;哪能啊‐‐嗝‐‐一個勁兒說要送我過來，我沒讓。又說等結束給他打個電話，要過來接。&rdo;

錢倩倩：&ldo;接什麼呀，有我們在還怕你回不了家?&rdo;

程茹：&ldo;就是，你不用理他。&rdo;

驕陽用鼻腔哼了聲&ldo;嗯&rdo;，懶洋洋地沒再搭話。

總之該做的做了，該說的說了，這下不管後面發生什麼事都與她無關……只是李單說的一件事令她很在意。

任由醉意模糊了意識，驕陽像只翻不動身的鹹魚靠在程茹身上慢吞吞地眨著眼睛。

依稀記得李單當時說過&ldo;其實鯨魚以前有過一任遊戲伴侶&rdo;&ldo;掛名片掛了很長時間&rdo;&ldo;好像現實也在一起過&rdo;這樣的話。她腦袋暈得厲害，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