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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跟著福生他們朝那座木屋走去。
現在,還不是爭取權利的時候。現在,她首先得摸清楚這兒的情況,再把人團結起來。
王青松已經睡了。不過福生出來時,他有過交代,人帶回來了,就喊醒他。
會有這交代,倒也不光光是為了那對銀鐲。
王阿仔腳都被炸沒了,手指也斷了幾根,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救活,那說明此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對於有本事的人,他還是願意給點體面,結交下。特別是,這群德蘭真不把他們大昭人當人。扣除的月薪裡包含了治病的錢,可卻從來沒人來給他們看病。
工地上的大昭人生病了,只有兩個辦法:一、靠自己熬過去;二、借錢看病。這落霞山脈的氣候很是惡劣,做工又辛苦,傷亡率非常高。
雖說他們大昭人命賤,但到底也是長了腦子的人,不是那兩腳羊吶?
而他們現在這段路還算好修的,但是再往下……
前些日子他與其他工頭碰面,他們已到湖藍山口。那地方海拔高,天氣惡劣,山脈陡峭,想要在此打一個隧道出來,難度可想而知。
大型機械上不去,全靠人工手鑿,用的工具也只有錘子、火藥這些。而德蘭國的火藥不穩定,稍微有點震動都會炸。
德蘭是不會去幹這事了,其附庸們也不會去幹這事,大家都不肯幹,命都金貴,那就只能大昭人來幹了。
為此,現在大昭工人幾乎每天都要付出十幾二十來人的傷亡。
這代價太大了。
他是貪財了些,但也不想看到人都死了。畢竟,他還要靠他們吃飯呢。
要是營地裡有個醫術高明的大昭大夫,那可就好多了。口糧大家擠擠就有了,而工錢嘛……
這多人還怕供不起一個女子?隨便摳點出來,也夠她工錢了。
因此他得親自見見這人。
他被人叫醒了。
得知那個大昭女子來了,便洗了一把臉,換了件長袍,出來見人。
芊芊出發前倒也學過一些古代禮儀,因此便福身行了個禮,道:「見過王管事。」
王青松一怔,隨即有些驚訝地道:「你,你這行的是宮中貴禮?」
芊芊抬頭,稍稍打量了下眼前的人。
與阿仔他們不同,他看起來要斯文許多。身上穿著一件土布做的灰色長交領長袍,腳上穿著一雙半新半舊的黑色布鞋。
身高不高,估計連一米六五都沒有。不過一雙眼睛銳利,氣質略帶幾分陰狠,顯然,這是一個精明又帶幾分狠厲的人。
也是,能讓德蘭人賞識,還能當上工頭的人又有幾個是善茬?善茬在這兒可活不下去。
芊芊福了福身,故意表現出幾分冷傲地道:「昔年祖父在京都為小吏,有幸跟隨,略學了些天家禮儀。」
頓了頓又道:「王管事竟知天家之禮,是曾在京都居住過麼?」
王青松怔住了。
對面的姑娘雖然穿得一身藏藍色的普通袍服,但這氣質,這眉宇間透出來的從容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非大富大貴人家可養之!
而且,這衣服雖然看起來普通,但細節處的設計、布料都很新穎。講真,他沒見過。
他年少時是去京都闖蕩過,也讀過幾年書,但說到底,他這些經歷與閱歷放在大富大貴之家面前屁都不是。也就是這姑娘落難了,不然哪裡會跟他這樣的人說話?還行禮?
再看這姑娘,雙眼皮,大眼睛,面板白皙瑩潤如玉,一雙玉手纖細,顯也不是幹活的人。
果是大富大貴之家啊!
在大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在見到這樣的人後,骨